將自己的威脅降到最低是活下來聰明的做法。
“嘩啦。嘩啦。”一晚上耳邊不時地響起來清澈的水流聲和額頭上的清涼。腳心和膝蓋底下,胸膛上都是那不時地更換的涼布。
“不行,還是太燙了。”落夕探了探那太子的額頭。這荒郊野嶺的。沒有大夫,深更半夜她也不想去冒險採藥,搞不好被個毒蛇咬到一口,自己的小命就搭進去了,要的就是那能夠體現自己的忠誠見效慢還是沒有什麼危險性的。
“去做什麼。”太子一伸手捏住那落夕的手腕,僅僅是兩根手指就足以讓落夕疼的冒冷汗。
神經病啊。我要是跑早就跑了。
“太子高燒不退。我去問問有沒有酒。塗上能儘快退燒。”落夕小心的回答。
去護衛那裡拿來了一壺酒。
果然是塗在手心,太陽穴,和手腕之處。一連幾次。太子就好多了。
太子睜著眼睛,淡淡的看著身邊的這個小女人忙活。自己的身邊從來就沒有清心淡泊之人,這女人倒是裝的挺像。
感受到那太子打量的目光。
“我小時候好幾次差點燒傻了,就是用酒退燒的。也算是久病成醫了。我拿不到酒都是在祭臺上偷的,後來長大了聽說偷吃祭品的小孩子有福。”
“那你現在覺得自己是挺有福氣的。”太子嘴角勾著一絲壞笑,或許是許久以來第一次睡了一次好覺,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太安靜,沒有給人一丁點的攻擊性。讓他的脾性大好。總是像是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小狗一樣,想要逗逗她。
“嗯。”落夕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能吃飽飯,能穿得暖。就很有福氣了。”回答的那般的純真讓人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吃飽穿暖,就夠了?”太子喃喃重複一遍,隨即笑笑。“就像是一個小畜生一樣。”
“我的從小的願望就是想要做一個小畜生。”
“它們能吃飽嗎。”
“不,因為它們不夠聰明,不會說話,聽不懂別人的言外之意。只要是看一眼,咔嚓就對上眼了,就知道以後就跟他在一起了。我覺得很浪漫,也很可靠。”落夕說的臉上盪漾起紅暈。好像是自己真的是包裹在那樣的溫柔裡面。
她說的話讓人不敢苟同,但是她的表情實在是太有感染力。
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是隻要是跟她在一起就會擁有那樣簡單長久的幸福一般。
落夕躺在太子的懷中也只有順從,順從的讓人乏味。
“去休息吧。”太子一把帶著厭煩推開她。這樣來者不拒的女人還能有多麼的乾淨。
“是。”落夕整理好稍微凌亂的衣裙。
草叢裡傳來了一聲聲的響動。
“噌。”樹上一個利箭就是射下來,那跟絲線被準確的砍斷。手上牽扯的力道沒有了。落夕心中大驚,自己這是驚動了太子的護衛了。
舉著雙手站出來。“英雄。是我,是我。”落夕頭髮是在頭上用一根樹枝挽起來。臉上還帶著泥巴,簡直就像是一個野小子。
“落夕姑娘。”那幾個護衛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落夕更是心裡很是高興自己剛剛幸虧是沒有輕舉妄動,要不然還不是給搞成了篩子。“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們驚訝的目光之中是覺得落夕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太子的房中侍寢的。
落夕假裝是不懂的。
“我餓了。過來釣幾隻田雞烤烤。解解饞。”落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田雞?抓到了嗎。”一個護衛是驚喜的看著她說道。那種神采不應該是皇子的護衛的眼中應該流露出來的不受管教的東西。“我是好久沒有吃這個東西了,我們那時候在外面的時候就是蛇都吃過的。聽著我就要路口水了呢。”護衛一個個的袖子都擼起來了。“在哪裡,我們一起來抓。”
於是,大半夜的,水裡就像是一群老漢在插秧。落夕捧著一個竹簍,哪邊有動靜就小跑著去那邊捧著竹簍去接著一個田雞。
“喲,還有田螺呢。”一個護衛是從自己的袖子裡面一股腦的倒出來半簍子的田螺。
“今晚上是有的吃了。你們兩個去生火,你們兩個去燒湯。”老大一通指揮,幾個人都是樂呵樂呵的去忙活了。他們很聽這個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