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從小就特別喜歡大勇哥,說是長大了就要嫁給他。不過是小孩子的戲言。只是,有些人還是把它變成真了。大伯。當時我的父母最相信你。單獨給你們夫妻出門找從此就再沒有回來。若是這一切都是毫無根據。那麼。你們給我吃的飯菜裡從來都是帶著毒藥又是作何解釋呢。”白樹緩緩抬頭滿眼的冰冷徹骨。
“你就跟你的爹孃還有妹妹永遠都留在這裡吧。”大勇爹拎著棍子向著白樹衝過去,常年打獵的精壯男人對付一個看起來就像是繡花枕頭的男人實在是不需要動用一根小手指頭的力氣。
這麼多年早已經不抱希望的事情,今日親耳聽著殺人兇手承認白樹還能笑出聲來。
“你知道白海鎮的花是在午夜開的嗎。哪裡只是傳說,是因為那花。本身就是一種毒藥。花開之時,就是這裡的變成地獄的時候。你們沒有見過,是因為我的父母沒有讓你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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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的那些白色的花苞一個個的伸展開來,在月光下像是嬌羞的少女伸展開來曼妙的身姿。即便是暗夜,那姿態特足夠讓人著迷。
“呃。”大勇爹忽然是滿眼充血。自己渾身的血液倒流。
白樹一直站在那樹下。說話不急不慢。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白琴最是喜歡那花。她最喜歡的東西最後都是留在她的身邊,也是一個哥哥應該做的事情。家人就是應該一起承擔。”
這裡本來就應該是一片花海的。
“哎。怎麼忽然都開始咳嗽起來了。就是我們戲班子的人沒有事,這好歹是唱完了。”班主收拾著東西說道。
“班主,工錢都收到了。馬車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走吧。白樹說晚走幾天在老家住幾天。”同班的說道。手上已經利落的把東西都放好。
“嗯,他辦事從來都是穩妥。我們就走吧。”
幾個馬車浩浩蕩蕩的連夜離開這裡。
“班主。我們剛剛來的路怎麼不見了。”小班夥趴在那馬車上往後看。“怎麼還是夏天這裡面就跟下了雪一樣白茫茫的一片呢。”
“睡糊塗了吧你。”班主一伸手打了他的頭一下。
“哦。”班夥繼續窩起來睡覺去了。
只是同一時間,幾個黑衣人也是鑽入這白海之中。
“你,你。”做了虧心事就是容易緊張。大勇娘看著那白樹拿著那自己兒子和丈夫拿出去的東西還帶著血回來,哆哆嗦嗦的拿起來菜刀。“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就像是你當時對我的父母一樣。”白樹還是伸手把農具都給整齊的放在牆角。帶著溫和的溫柔,好似是來還農具的鄰居。“只怪我當時太小。太小了。”
“你,你殺了他們。咳咳咳咳咳。”大勇娘劇烈的咳嗽起來。越是吸氣,越是咳嗽的厲害,心口像是有無數的刀片一直在割破血管一般。
“別過來。”大勇娘一下子就把刀給架在落夕的脖子上。
殊不知,這花粉才是那最後一味藥,對於他們是毒藥,對於這落夕來說,是渾身輕鬆的神藥。
落夕一伸手奪過那大勇娘手中的刀,反手就刺入她的腹中。“你剛剛不是說我要是挺不過來,就開膛破肚了,不能浪費嗎。”落夕拔出刀,又是狠狠刺進去。如此幾十刀。
“花粉最是折磨人,你這樣倒是讓她早點解脫了。”白樹面無表情的說著。只是覺得可惜。
“三十刀,刀刀避開要害。你還覺得是可惜了嗎。”落夕扯下那嫁衣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
呼啦啦門口有人靠近。屋子內的兩個人頓時緊張的看著屋外。
“咣。”門口被人一腳踹開。函奇君尹站在門口。像是從天而降的神棍堵住了落夕剛剛打通的自由的路。
“救我。”落夕滿眼的可憐。
在自己的力量不夠之前,還不能夠展現自己僅有的力量,若是不能一擊制敵,只有自己會被絞殺。
像是一隻可憐的流浪貓。祈禱能夠抓住那路過這裡的人僅有的一點點的同情心,能夠給自己一個歸宿。
在郊外這函奇君尹竟然是身上帶著傷口,看起來還是新傷。深可見骨,皮肉翻飛。竟然這般還是一身的鎧甲。每一次的動作都像是在凌遲。
寒郊城外。一個隱藏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