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這麼吵。”子睿抱著胳膊倚在樹下曬太陽。聞到了一股怪味。“這是什麼。”看著落夕手裡的一碗黃色的東西。
“藥膏。給你的。塗上就不疼了。”落夕伸手遞給他。
“你是不是喜歡我。”子睿開玩笑的說著。
“是啊。對於一個可能任何時候都能要我命的人,我可不是得好好的對待,不求他到時候能饒我一命,只求最後能給我一個痛快,你說是不是。”落夕一挑眉毛。
子睿不知道事情她是知道了多少。不敢多說話,他一個死囚身上幾十條人命能夠活著走出來,不會是清清白白的。
這一點,落夕也明白。
她是黃明碩最後見的人。那印版若是追查就只能在她的身上下手。
“我就說嘛,天天自己在房裡,這是狗男女情意綿綿啊。”隋昕晴在門口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像是一隻齜牙咧嘴的狗一般。這是姨媽來了之後有了撐腰的。更是囂張了。
子睿剛要說話教訓她。落夕把碗放在他的手裡,還摁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給我的?”落夕看著她的手裡的東西。
“哼。”隋昕晴是心情一下子大火。一把蠻橫的丟在地上。“凌泉狩獵。到時候不要給金家丟臉。”
“一個寄養在別人屋簷下的東西,真的以為自己是主子了,姓金的是我,不是你。”落夕撿起來地上的東西狠狠地瞪著那隋昕晴。
“落夕。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麼坑害我的,你這個妖女。你騙我有孕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早晚算在你的頭上。”隋昕晴是指著落夕咧著嘴就是大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落夕忽然是捂著嘴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是出來了。
最後都是捂著肚子,好像是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好笑。
“你是不是真的瘋了。”笑的隋昕晴都是心裡發毛。“你不要笑了,我讓你不要笑了。”伸手拿起身邊的掃把就向著落夕砸過去。
子睿一把攔住。那胳膊粗的掃把在他的手中“咔嚓”折斷了。
“你說我笑什麼。就是覺得你真的是你孃的親生的,你娘在大街上跟小商小販討價還價的時候就是一模一樣的嘴臉。”落夕一臉的笑意。
“我看看你是在凌泉狩獵上是怎麼出醜的。”隋昕晴是一臉的得意。“像你這樣的做了一輩子的粗活的東西肯定是抓老鼠很是有經驗的。只是不知道那個跟你同伴是一個什麼閹人了哈哈哈,你這樣的女人只能是配一個閹人。就像是你曾經被賞賜給一個沒根的東西。謝林士的事情,你就是所有人的口中的一個笑話。”
“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那隋昕晴波紋一樣的顫動的臉上,隋昕晴還乜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落夕一抬腳猛地踹在肚子上。然後一個迴轉退踩住她的脖子抵在牆上。冷冷道。“抓只大耗子的本事也是夠了。”
隋昕晴渾身冰冷,渾身像是失靈一般,一動不能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像是忘記了呼吸一般。在被子睿像是拎著一隻死雞丟出來緩了一會才有了意識。
落夕,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的。驚恐的看著那緊閉的大門,那裡,就如同是一個煉獄一般。
“砰。”落夕看見那東西猛地扣上盒子。面上依舊是表現的鎮定,眼睛流露出了震驚。
裡面帶出來的血腥味子睿還是清清楚楚的聞到了,殺人的人,對於這味道是及其的敏感,那是人的味道。
落夕拿著東西,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出去。
一出門整個人就是紮在一個人的懷裡。
“落夕。”董宗赫帶著喜悅的聲音。能夠成為一個讓人一看見就心情好的人,其實是一種幸運。“這麼著急去哪裡,看你滿頭大汗的。正好我的馬車在這裡,我帶你去。”
落夕回頭看了一眼金府的大門。“你是來找我的?”
“不是。”
“哦。”落夕眼中帶著習以為常的失落,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汙點一般,怎麼會有人來找她。
“是祖母派我來的。你也要去凌泉狩獵,那裡常年積雪不化,祖母特意給你準備了禦寒的衣物。我只是一個送貨的。”唐唐董家長子,就是見了太子都不需行禮,竟然是說是給落夕送貨的。
落夕臉紅了一下。第一次是這般的被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