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是這麼想的。”聽了落夕一開始就與那太子有了關聯,還以為是與一般的女子一樣,只是想要攀高枝呢。
“太子是太子,我只是一個不被承認的大小姐,我自己心裡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只是想要活下來而已。”落夕淡淡的笑笑。黃碩文已經是太子的眼中釘。我與他的關係也不會讓太子忽視我,能夠讓太子重視,自然也會被被人重視,人嘛,總是攀高踩低的。
“可是,落夕,你知不知道這黃碩文為什麼會被太子盯上。”一見喜一些些的擔憂。
“不知。”落夕喝了一口手裡的茶,裡面一朵好看的紅色的完整的玫瑰花,又香又好看。那淺淺的眉眼只是對著那碗裡的花朵,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
“落夕,趕緊斷了跟黃碩文的關係,你糾纏不起。聽見沒有。”一見喜抓住落夕的手腕,竟然是帶著些許的顫抖。
“看來是很重要了。”落夕抬起眼,還是微微的笑著。“富貴險中求嘛。”並沒有退縮的打算。
“落夕,有我在,你以後會富貴勿憂。不需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我只是覺得能夠與婆婆這樣的平靜的聊聊天就好了,不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夾在婆婆的身上。”落夕自然是會懂,一個人毫無用處就會被嫌棄的。“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只要是太子對他感興趣,就不會放棄我。”
“盜印銀票,是死罪。”一見喜拿出來兩張銀票放在桌子上。“你看,這兩個是一模一樣。現在國庫已經幾乎是被掏空,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太子,正在秘密查處。”
“難怪。”落夕看著那兩個手感和視覺上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銀票。“也就是說,太子是在找印版。”落夕眼中露出了深沉的笑意。
“小夕。”那種笑看了都是讓一見喜覺得可怕。心裡有了惦記的人,只是希望她以後順遂安心。
“十五年,我都從一個小雞崽子活下來了,現在也不會輕易的掛了,婆婆放心就好了。”落夕淡淡的笑著。收起來了那兩張銀票。
“喜姑娘,摘下夜首的爺馬上就來了。”門外的小廝聲音傳來。
“嗯。”一見喜還是擔憂的看著落夕。
落夕識趣的離開,花魁最先見的是自己,多大的面子。
“桄榔。”門被人重重的關上。
一見喜是慵懶的坐在梳妝檯前一下下的梳著自己的秀髮。只是看著鏡中那人嘴角微微勾起。“我這夜首可是價值萬兩黃金,看來二十年的情誼還是能換錢的呢,哦?端白大將軍。”
“要是太子知道你還活著,必定不會放過你。既然活了下來,為什麼不趕快離開這裡。”端白端起來桌子前的酒一口喝下去。他們之間怎麼還需要多言語。
“太子似乎是對於小夕有意思,我不能走。”一見喜撩起來自己的袖子,一個拇指大的傷口。“這件事情我只能告訴你,你在太子的身邊,多多看護著她。”
“你。”端白將軍皺起眉頭。“你真的是把她當成你的女兒了。”
“無父無母,不是也可以任何人是她的母親,更何況,我們也是血脈相連的。”一見喜說起來落夕的時候那眼神裡帶著本能的溫柔。
“你手上那般多的姓名,也不見你這麼心疼過。”端白將軍是帶著無奈的語氣說到。
“呵呵,說來也是奇怪呢,就是對這孩子心疼,大概是覺得。她不會讓我失望吧。”
“你代替她放血,你又能撐得了多久。躲在這裡以為就不會被發現了嗎。”
“有端白將軍在此包下的女人,誰敢碰。”一見喜媚眼看著他。
端白將軍是嘆了一口氣。“你不就是為了好好地活著嗎,何必再去趟這渾水。”
“水已經渾了,出不去了。這就是宿命,也是那丫頭的本事,你什麼時候見過太子這般的執著與這樣的一個女子。”
“我也沒有見過,你對於一個女孩子是這麼的心慈手軟過。”
“總歸是會有第一次嘛。”一見喜低頭笑笑。“這玫瑰花茶很香,多給我找一些來。”
“她喜歡吧。”端白將軍一下子就是明白了。“你這個吃小孩的,什麼時候有這種的閒情雅緻開始喝茶了。”
一見喜看著那窗下從後門離開的小小的身影,眼神緊緊的追隨,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小沒良心的,頭也不回一下。”走的那般的決絕和凜冽。小小年紀倒是像是一頭狼。
趁著月色,落夕來到那黃家的院子,灰燼上已經是帶著綠色的生氣了。
本就從小一到天黑自己的屋子裡就是黑霽一片,對於黑色的參雜的其他的顏色,落夕都能比常人鑑別的快的多。
一樹的棗樹葉子。輕易的就能看出來那裡面的一個顏色稍稍一些深的。看起來是被人捏過的痕跡,誰會捏這裡卻是還不曾被摘下來。
落夕伸手觸碰那個葉子。
整棵的棗樹都開始移動,底下開了一個大洞,透出來微微的光亮,好似那太陽從地底下升起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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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不帶著半點的猶豫,手裡拎著一個匕首就是下去。裡面必定是有人。剛剛那片樹葉還是帶著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