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骨嬰還在大吵大叫,這時林棠已經隱隱感覺到骨嬰的吵鬧聲能夠讓人心神不寧,所以她啪地一聲就開啟了手裡的打火|槍,然後猛地送到骨嬰面前。
明晃晃的火舌在骨嬰兩個黑洞洞的眼睛前面竄動,骨嬰頓時就閉了嘴。
接著林棠便看向三人扭打的方向。
畢竟是二對一,所以很快,秦恕雲澤就佔了上風。
剛才聽到秦恕一聲喊,林棠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得了‘白血病’的隊長突然生龍活虎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換做是誰,都不可能不驚訝。
而且秦恕之前也提到過,那個去泰國後單獨行動的人的名字,林棠今天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並不是那個隊長。
大概混『亂』了三分鐘之後,秦恕跟雲澤氣喘吁吁地把那個隊長按倒在地。
骨嬰見狀,也忍不住掙扎起來,卻被林棠一張黃符拍在了腦門上,咚的一聲就癱軟在了桌面。
“隊長,怎麼會是你?!”秦恕一臉驚詫和痛心,他原本以為隊長會是受害者,結果沒想到他也是始作俑者。
被秦恕按得臉朝下的那個隊長臉都憋紅了,聽到秦恕這句話,忍不住嘲諷一笑道:“怎麼,是看不起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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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一愣,他剛準備辯解,那隊長便狠狠呸了一聲,道:“你以為咱們樂隊最近的經費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最近那個地下演唱會的贊助,咱們做的音樂那麼冷門,真的會有欣賞者嗎?”
說到這,隊長又冷笑一聲道:“不過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是富家公子哥,玩不好了還可以回去啃老。咱們還指望著樂隊賺錢呢。理想固然重要,可你要是純靠理想活命,遲早得餓死。”
秦恕萬萬沒料到隊長會這麼說,潛意識裡竟然還真的有些愧疚,然而他很快便清醒過來,一臉痛心搖頭道:“可這也不是你害死阿哲的理由!”
“做大事,總要有人犧牲。而且那次是他自己撞上了小寶,還要跟我吵架,小寶執意要殺他,我也沒辦法。”
秦恕一臉震驚,正想說點什麼,一旁的林棠便淡淡道:“你撒謊。”
隊長臉『色』一變,隨後道:“我有什麼理由撒謊?”
林棠搖搖頭:“我不是說你說的犧牲那件事,而是你從一開始就在撒謊。你養的是骨嬰,你會不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特質嗎?”
“哼,我還是那句話,為了成功,總得有人犧牲。而且阿哲本身『性』格和能力就非常一般,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林棠目光動了動:“你該不會真以為,骨嬰只會對他一個下手吧?”
說到這,林棠拿起桃木劍,緩緩挑起骨嬰面上的黃符,骨嬰能夠動彈一點,頓時就發出兇狠的嚎叫聲。
而林棠看著骨嬰猙獰的面容和那一根根細小骨頭上的可怕咒文,一字一句道:“凡是養骨嬰的,如果不是製造者,骨嬰會殺掉他身邊所有人,最後再殺掉他自己,你很急著去送死麼?”
隊長聽了林棠的話,頓時臉『色』大變,隨即怒道:“不可能,你別想騙我!雖然養小鬼是會減損壽命影響健康,但我也做過功課,如果『操』作得當,是絕對不會死人的!”
果然是被人騙了。
林棠漫不經心地笑了一笑:“信不信由你。”
“居然有這麼嚴重嗎?”一旁的秦恕忍不住低聲道。
隊長聽了林棠的話之後,臉『色』就變了又變,最終他整張臉都成了灰白『色』,身體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不過是想成名,但一點都不想死。
林棠見狀,淡淡道:“把骨嬰給你的是個什麼人?裝它的骨灰罐呢?如果知道更多的資訊,或許我還可以救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
林棠的語氣太過沉穩冷靜,那隊長聽了,猶豫了片刻,便顫抖著道:“骨灰罐在鞋櫃裡面,這個東西是我在泰國一個地攤上買到的,我只記得賣家是個年輕人,但中文說得很好。”
林棠皺了皺眉,轉身去了鞋櫃,心中一邊想,居然還是泰國?但如果是泰國的話,就抓不到幕後真兇了,她可沒有那種閒工夫和精力。
開啟鞋櫃,林棠目光在裡面一掃,便看到最上面一層角落裡放著的那個陶瓷骨灰罐。
林棠用黃符包著手,這才把骨灰罐取了下來。
骨灰罐很小,就一個巴掌那麼大,陶瓷的質地非常細膩,釉『色』也異常鮮豔,而畫的,都是各式各樣詛咒的符文和怪獸。
林棠拿著骨灰罐走到桌子前面,開啟蓋子,再用桃木劍挑開了骨嬰臉上的黃符,然後默默唸咒。
那骨嬰便痛苦地掙扎嚎叫著,然而也沒支撐多久,就化為一股黑霧,被吸進了骨灰罐裡。
隊長見到林棠動手乾脆利落的樣子,原本灰敗的臉上忽然漸漸『露』出一點希望來,然後他便出聲懇求道:“我還不想死!大師能不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