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焦急等待雲思穎把脈的時候,陳醫生終於從檢查室那邊走了出來。他面色凝重,手裡緊緊握著陳敏慧的檢查報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彷彿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檢查的結果。
陳醫生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病人的傷勢非常嚴重,腹部的傷口很深,已經傷到了腸子。經過檢查,發現有一節腸子被劃破了,情況很不樂觀。”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頭一緊。
陳醫生接著說:“我們必須立刻進行手術,修復被劃破的腸子和腹部傷口,否則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他的語氣堅定,讓人無法質疑他的決定。
急救室外的氣氛異常凝重,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南宮家三個男人臉上露出擔憂和恐懼的神色,紛紛看向雲思穎,都等待著她的診斷結果。
雲思穎看到三人擔憂、著急的神情,說道:“爺爺、爸爸,我媽的情況確實如醫生所說這般,必須立刻進行手術。”
三人聽了心急如焚,老爺子問道:“陳醫生,手術的成功率你有幾成的把握。”
陳醫生聽到雲思穎的回答,只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回答老爺子的問話:“最多三層,傷者的傷口又深又長,腸子還被劃破,難度比較大。”
“思穎,你有幾成的把握?”老爺子知道思穎的特殊能力,但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但他能確定這孩子一定能把敏慧救活。
“爺爺,我有八成的把握。”雲思穎並沒有把話給說滿。
“思穎,那你媽的手術就交給你了。”南宮搏銘沉痛的說道,他沒有老爺子那般瞭解雲思穎的能力。
“好的,爸,現在就推我媽進手術室,立即進行手術。”雲思穎知道越早做手術,危險就越小。
南宮搏銘紅著眼眶,喉嚨乾澀的對雲思穎說道:“思穎,那我把你媽交給你了。”相對於陳醫生,他比較信任自己的兒媳婦,或許是她曾經把大兒子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緣故。
小張立即拿白大褂給雲思穎,她一邊接過衣服快速穿上,一邊對三人說道:“爺爺、爸,您放心,我會盡全力救治我媽的。”
陳醫生聽著幾人就這樣戲劇般的決定手術的主刀醫生,心裡一陣不滿,他們這是把人命當什麼了?
責備的說道:“你誰啊!有醫生證嗎?不要年紀小小就想借著此事譁眾取寵,不把人命當回事。”
陳醫生大大小小的手術做了不少,這個傷者的手術他雖然只有三成的把握,但也比這個沒有名氣的女同志強吧!
還好,這時公公的警衛員帶來了醫院的院長,院長看到老爺子,急忙上前打招呼:“老首長,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真的確定要讓雲同志主刀嗎?”
老爺子神色堅定的說道:“嗯,已經確定了,我孫媳婦的醫術高深,只有她主刀,我兒媳婦能活下來的機率更大一些。勞煩你給她安排幾個助手和手術所需要的器具,以及藥物。”
“那好,手術室和助手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推著病人去手術室吧!”跟在院長身後的兩個護工快速去推病床上的陳敏慧。
陳醫生還想說什麼,被院長給阻止了,他只能嘆氣的搖了搖頭,但還是跟在眾人的身後,往手術室而去。
等病人推進手術室,陳醫生不忍傷者在自己面前逝去,自己進去看著點,實在不行,那時自己主刀也行。
於是他站出來說道:“院長,我想進去給這位小同志當助手,順便也能看著一點。”
院長聽後,眼神一亮,有陳醫生進去看著,他也能放心一些。但還是說道:“進去盡力配合雲同志。”
手術室的大門關上,幾人著急的坐在手術外等著,院長有事就先離開了。
南宮搏銘看著進去的雲思穎,心裡有了主心骨,看著南宮若辰問道:“那個女人呢?”
“已經關押在警局,我給警局的人打過招呼了,不會讓她好過的。”南宮若辰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雖然不能殺人,但折磨人的法子多了,他會讓廖紅蘭生不如死。
這時,南宮若翊氣喘吁吁的跑到手術室門口,看著緊緊關上的大門,眼底一片灰暗,他看向三人,有些害怕的問道:“爸,我媽情況怎麼樣,思穎他趕來沒有?”
他的眼底一片猩紅,心中悔恨不已,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把廖紅蘭給捏死,那麼他的媽媽不會收到這場災難,他的媳婦也不會被嚇得差點早產。
“情況不容樂觀,好在思穎已經來了,現在正在給你媽做手術。”南宮搏銘回道,他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怪大兒子。
“那就好!”南宮若翊神情萎靡,垂頭喪氣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垂著腦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淑蘭,她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南宮搏銘繼續問道,今日的事對南宮家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南宮若翊這時才抬起頭,說道:“淑蘭嚇得差點早產,好在現在情況穩定,正在輸液,我讓警衛員在病房裡守著她了。”
“你回去照顧她吧!你媽這裡還有我們呢?”老爺子看著愧疚的大孫子,知道他此時心中定然不好受。
“爺爺,我等著我媽手術完了,在去,淑蘭那邊現在沒有什麼事。”南宮若翊搖了搖頭,沒有看到母親安全的從手術室裡出來,他的心裡時刻焦急不已。要不是因為自己,媽媽不會以身擋刀,救下淑蘭和肚子裡的孩子。
“爺爺、爸,我媽怎麼了?”南宮如意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眼眶紅紅的,一看就剛剛哭過。
“如意,這裡是醫院,小聲一點,你媽正在手術室手術,放心,手術一定能成功,你媽媽一定會沒事的。”南宮搏銘安慰自己的女兒,何嘗不是在自我安慰。
在這間寬敞而明亮的手術室裡,雲思穎身著潔白的手術服,口罩和手套嚴嚴實實地包裹著她的面容和雙手。她站在手術檯前,身姿挺拔,神情專注,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她和手術檯上的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