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微微一笑,圖窮匕見:“這也沒啥,現在不都不論成分了嗎?老叔還年輕,身體還這麼好,再找一個年輕點的嬸,生一個兒子多好~”
陳守拙整個人僵硬了起來,臉上一副天打雷劈的表情,滿臉寫著個五個大字:“我怎麼沒想到?!”
李陽耷拉著眼睛,繼續慢悠悠地說道:”就是老叔你得多掙點錢,畢竟無論是續絃還是生孩子交罰款,都少不了花錢。”
陳守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起李陽就朝外走:“這生意我想起來該怎麼弄了,走走走~咱們趕緊走!”
被陳守拙一下拉起來的李陽,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就是沒他提醒,沒過幾年老丈人也會自個醒悟過來,自個當年下海,有一半原因都是陳守拙這個老丈人慫恿的。
這個心心念念再生個兒子的老封建,最後還是得償所願,在交了一大筆罰款後,給老陳家生了一個跟外孫一樣大的兒子……
……
陳集生產大隊大隊長陳滿倉今天又是一頭包的日常。
三四月份正是農家施肥的時候,話說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每到這個時候,擠到他家要化肥的農民能把他腦袋吵炸。
所以當吃晚飯的陳滿倉聽見敲門的時候,直接就進了裡屋,對自家小兒子柱子說:“無論是誰,都說我不在,就說縣裡派的化肥都分完了,要是還不夠,就把他自個載地裡去肥田!”
端著碗進裡屋吃飯的陳滿倉剛扒拉兩口稀飯,就聽見陳守拙在屋裡嚷嚷:“滿倉!我知道你在家,有好事找你,出來吧~不是為化肥的事,我啥時候找你要過化肥?”
聽到是老夥計熟悉的聲音,陳滿倉端著碗就從裡屋又鑽出來了,斜著眼說道:“啥事?”
聽完李陽說完來意後,陳滿倉把碗朝桌子上一放,直接說道:“你們搞,我不管,也輪不到我管,只要縣裡不吭聲,我沒意見。”
對於陳滿倉來說,分化肥的事已經把他弄得焦頭爛額,他哪有心思管這事,再說前幾年村裡人去菜市場賣菜,他也曾經擔心得要死,還去縣裡找縣長彙報,卻得了一個你只管生產的回話。
從此後陳滿倉就明白了,徹底不管了。
按說陳守拙這老東西不會不知道啊?還專門來問是幹啥?
“滿倉,一塊幹哈~”陳守拙直接點明瞭來意:“我來的時候跟這娃一塊算過了,要供應五個學校的鹹菜,一天最少要四十斤,這個量可不是一家一戶能弄出來哩~真搞起咱村的鹹菜說不準都不夠用,東西那麼多,錢也不夠,還要賒賬等賣出去了才能見到錢。”
“還得你出面,你是大隊長,都認你,還得動用咱大隊的牛車,也得跟你商量……”
聽到這裡,陳滿倉頓時就連連擺手:“那不中,我是國家幹部,不能沾這事,你們自己搞~”
陳守拙冷笑著抖對方的底:“咦~你算個求的國家幹部,人家國家幹部都是四個兜,都吃商品糧,都是城市戶口,你還跟我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