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今年的青年賽結束已經有一週的時間了,隨著比賽的結束,眾多遊客也開始陸陸續續離開石英高原。
而隨著蘇烈的落敗,今年的這場話題也開始逐漸冷卻、褪去熱度。
在得知自家徒弟沒能奪冠後,渡就像突然啞巴了一樣,絕口不再提向坂木挑戰的事,一連幾天都像鴕鳥一樣根本不出現。
陳幽銘感到奇怪還特地去問了娜姿姐,得到的回答是——
“呵,那個老傢伙要有必勝的把握哪還會忍到現在?他當冠軍那幾年跟我們打的還少了?之前無非是指望徒弟給自己鋪好後路後才敢來,現在後路沒了,借他個膽子也不敢來!”
對於娜姿這種隨口將曾經的一地聯盟冠軍蔑稱為老傢伙的霸氣,陳幽銘可不敢過多評論,他只需要知道渡不會來就行了。
接下來一直到明年四月石英的天王冠軍換屆之前,想必都會是和平的時光吧。
和平好哇,他非常佛系的端起茶杯品了口茶,結果茶杯還沒放下,就被娜姿一巴掌扇在了腦門上,茶水當場一下灑了小半杯。
“還有工夫在這兒喝茶?趕緊去把自己的精靈點齊準備幹活了!”
“哈?”陳幽銘一臉懵逼。
“哈什麼哈,拿了個冠軍就飄了?想偷懶?”娜姿斜了他一眼,瞬間讓他感覺有股涼氣從尾椎骨直竄頭頂。
雖然壓根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很從心的趕緊答:“不敢不敢。”
哎,想想別人拿了冠軍之後都是名利雙收、從此走向人生巔峰,結果到了自己這兒,其他的收穫沒看出來,短期內唯一的變化就是娜姿揍自己的時候揍的更順手。
用她的話說:以前打你總感覺像在欺負小輩,現在你也是冠軍了,我倆一樣,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對此他還能說什麼?
寶寶心裡苦啊……
好在娜姿姐還是給了他一個作明白鬼的機會,“你現在冠軍也拿了,當競技選手的生涯也算圓滿了,以後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旅行參賽了。恭喜你,從今往後你就是一名正式的火箭隊幹員,任務我都幫你領好了,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這……”陳幽銘忽然有種畢業進公司成為社畜的既視感,差點脫口問一句早上要不要八點打卡,遲到罰款?
“任務是什麼?”最後他還是沒敢皮,老老實實問道。
“沒什麼突發情況,訓練師平常的任務無外乎就那些:處理暴動的野生精靈族群、鎮守一地,或者護衛商路,你想選什麼?”娜姿似笑非笑的問他。
陳幽銘苦笑:“我一樣都沒幹過,哪知道怎麼選?”
娜姿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沒幹過就對了,謙虛點小子,你要學的還多著呢,別以為拿了個冠軍就可以飄飄然哦。”
“我也沒飄呀……”他的笑容更苦。
“把自己的精靈都點齊,先別急著安排訓練了,收拾好,然後明天跟我北上。”
“向北?”
陳幽銘疑惑,現在他們還呆在石英高原,而印象中石英高原的北面已經沒有聯盟的大型城市了呀?
“對,向北。這次總裁和聯盟達成的和解涉及方方面面,不光是他親自出任冠軍這麼簡單,還包括我們火箭隊整體都需要……嗯,轉型。”
說到這裡娜姿有點卡頓,像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而一旁的陳幽銘已經先一步瞭然的點頭。
我懂我懂,不就是洗白嘛,搞的誰不知道似的,關東誰不曉得火箭隊發家的黑歷史。
他那副表情惹得娜姿差點又想揍人。
“總之,隨著這次和解,我們在砍掉一些業務的同時也需要主動承擔更多社會責任,幫聯盟分擔許多需要武力解決的事務。”
“好吧,所以我們向北到底是去幹什麼?石英高原北邊沒有城市了吧?西北邊全是原始森林,出了森林就是海,隔海都到芳緣聯盟了。”
聽到他的問題,娜姿神秘的一笑,“你看,你這不是把任務路線都規劃好了?”
“……哈?”
“買過去芳緣或者其他不相鄰聯盟的動車票嗎?知不知道為什麼所有車票售出時都只會告訴你三到七天內發車,卻無法直接告訴你具體發車時間?”
“不知道。”陳幽銘老老實實道。
“因為在任何時候,直接穿過人類聚居地以外的原始地貌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即使是走已經鋪建好的軌道或者公路依然會存在風險,所以每次發車前都需要派遣訓練師先趟一遍線路,驅趕沿途的野生精靈,清理附近過大過近的精靈族群,而這份工作一般就叫做護衛商路。”
“所以,我們這次是要去清理連通芳緣聯盟的線路?”陳幽銘問。
“對,順便帶你去芳緣分部交流一趟,預計明年四月天王換屆前回來。”娜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