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陳幽銘真的想幹淨利落的拒絕——畢竟當初是你們對我愛答不理,今天我已讓你們高攀不起,這種時候拿個架子,狠狠踩一踩學院的臉,告訴他們莫欺少年窮的道理,豈不美哉?
只是後來,他自己在心裡失笑的搖了搖頭。
算了吧,已經過了那個中二的年紀了。
再說,要說恩怨那也是幽和學院之間的恩怨,跟他陳幽銘其實沒啥關係。
“如果我真的順利進了正賽,那隨便吧。”
鸞驚喜的抬起頭,“真的嗎,學長你果然是個好人!”
“……”被莫名就發了張好人卡的陳幽銘一臉無奈,這個世界的人不懂梗,讓他都不好吐槽。
只是看鸞的樣子有點奇怪,她似乎——表現出的驚喜有點太多了?
實際上此刻在鸞的視角中,此時的幽學長已經徹底被打上了溫柔、念舊的標籤,整顆心都淪陷的更深了。
他其實只是覺得自己做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奈何別人卻覺得他大度的放下了一段深仇……
不過,不管怎樣,終歸都還得先進了正賽再說。
下午晚些時候的第十二輪比賽可不輕鬆呢!
……
時間來到下午四點多——
陳幽銘比賽程上原定的時間稍早一些走上場地選手席。
當他上場的時候,意外的竟聽見看臺上忽然為他響起整齊化一的加油聲,那突如其來的聲浪差點把他給嚇了一跳。
回頭神來才發現,原來是一片穿著統一校服的年輕學員,那校服樣式意外的熟悉——
上一場才見過:正是法羅學院的校服。
在加油方陣的最前排,小學妹鸞正在興奮的朝他揮手。
“額……”
稍微想想便能猜到,多半是鸞把自己的答覆帶回去後,從學院裡幫自己拉了一批聲援團過來。
總覺得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雖然他不是很在意這種場外應援,但還是蠻感動的。
“謝謝。”他朝鸞的方向揮了揮手回應,用口型道了聲謝。
隨後,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對面自己這一場的對手身上——
柳莫言,來自城都地區的一名女性訓練師,今年二十三歲。
長相上柳莫言算不上特別好看,但眼神卻是很犀利,有種蒼穹之上的獵鷹俯視大地的壓迫感。
過去她參加過兩次青年大賽,二十歲的時候第一次參賽,僅進入正賽128強,隨後在小組賽階段便被淘汰了。
在那之後她放棄一年,潛力修煉,直到二十二歲的時候再次參賽,一舉拿到了四強的成績,成為去年城都聯盟青年賽上最大的一匹黑馬!
如今,這匹胭脂馬來到了關東。
從實力上來看,有四強成績打底的柳莫言即使放在今年這個群魔亂舞的賽場上也絕對是最強的那一檔選手!
青年賽的含金量是很高的。
別看今年有很多沒皮沒臉的大齡選手都報了名,很多都已經在戰鬥崗位上服役多年,但事實上這些“老年人”真不一定比青年賽四強厲害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