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關曉霞問道。
陳幽銘快速在腦中編——不對,是組織了一下說辭。
“雖然我不太瞭解道館運營,但想來,擔任館主經營一家正式的聯盟道館,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也不會完全沒有壓力的吧?”
關曉霞沒有說話,算是勉強預設了。
於是陳幽銘繼續說道:“聯盟對道館會有各方面的考核,其中館主的個人實力無疑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偏偏,這一部分在短時間裡是最難提升的。
精靈一旦進入成年期後實力增長就會放緩,之後再想要提升戰力需要時間來慢慢積累。
而訓練師指揮水平的提升同樣存在瓶頸,到了你姐姐那個境界,再想有突破,短期內恐怕也很難實現。”
聽到他有給自己姐姐解釋開脫的意思,關曉霞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只是這次,她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藉口,幾次張了張口,結果都沉默了下去,到最後什麼也沒說,用表情示意陳幽銘繼續。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姐姐身上難道就沒有來自聯盟考核方面的壓力嗎?我想恐怕不會吧。
既然個人實力方面短期內無法提升,那麼想必只能在其他考核方向上作些突破了。
道館人氣,我猜肯定也是聯盟考核各地道館的一個重要指標吧。”
說到這兒,關曉霞已經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姐姐她是為了提升人氣、保全道館,才故意委曲求全、賣笑賣唱的?”
我哪知道——陳幽銘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只是隨便設想了一個方向安慰關曉霞而已,至於關梓瞳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他又沒有跟這位館主深入交流過。
不過這個故事至少聽上去肯定比無良館主不務正業要美好多了不是嗎。
也許真的是事實也說不定呢。
表面上,陳幽銘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這讓關曉霞不禁陷入了某種自責和懷疑交織而成的複雜感情中。
見自己的安慰效果拔群,陳幽銘見好就收,安靜的端起咖啡,沒再多言。
說到底,他對關梓瞳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唱歌賣專輯並沒有多關心。
因為正如穿越前他一直很信奉的一句話——
一切職業級的競技專案,菜即是原罪。
無論她是在嘗試贖罪還是自暴自棄,終歸都改變不了有罪的事實。
兩人相對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後——
關曉霞似乎終於從自己腦補的世界裡醒了過來。
接著立刻站起來,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