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長安站在御書房,御書房除卻皇帝與他,沒有旁人。
皇帝手指輕輕點著桌面,道:“調查的怎麼樣?”
榮長安道:“微臣慚愧,沒有進展。但是可以知曉,有人從中作梗。微臣之前找到了一些線索,只是調查的過程中發現有人干擾。現有的線索又被斬斷了。”
皇帝冷笑:“又被斬斷?這是第三次了吧?老九那邊,可有什麼活動?”
榮長安道:“譚王爺那邊我緊緊的盯著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確定是不是他們的人做的。而且,恕屬下愚鈍,至今未曾找到有關譚王爺人手的一絲線索。”他停頓了一下,道:“譚王府戒備森嚴,我們很難接近,但是原大都督和譚王爺關係不錯,如若由他出面想必比微臣更加合適幾分,也更加事半功倍,還望皇上能夠考慮。”
皇帝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便是拒絕。
“這件事兒,不要讓小景摻和。”他道:“就因為他們關係不錯,老九對小景太過熟悉了,如若小景有異動,老九會發現的。還是你來。”
“是!”榮長安應道。
皇帝翻看桌上的卷宗,手指輕滑,一字字的看,半響,突然言道:“你給朕找另外一個人。”
榮長安道:“您說。”
皇帝道:“一個叫碧荷的小丫鬟。她當年是傅家的丫鬟,在傅羽然死前的一年因為犯錯被攆了出去。朕這些年翻看當年卷宗,越發的覺得不對。她是傅羽然從小一起長大丫鬟,怎麼會偷東西,這本就不對。朕懷疑傅羽然一早就在佈局,給朕找到這個人。”
“是。”
榮長安轉身準備離開。
皇帝喚住他,問道:“姚瀾喝醉了發飆?”
說起此事,饒是榮長安這般冷靜的人表情也微微有些裂痕,隨即道:“是!大鬧了一場,無甚酒品。”
皇帝冷笑:“老九也沒安好心,好端端的給她一個姑娘家喝酒,這本就有些說不過去……給姚瀾灌酒,又給小景找了過去,這事兒……總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榮長安沉默一下,終於沒忍住,說了出來:“姚瀾小姐喝的是梅子酒。”
皇帝:“……”
梅子酒能喝醉人,這是開天闢地第一次聽說。
榮長安真是不想這樣說,但是這事兒,大家真是無辜的啊,他道:“姚瀾小姐的酒量真的巨差,酒品也巨差。”
又想了想,補充道:“回去的途中還暈了轎子,吐了譚王爺和原大都督一身。”
皇帝一愣,隨即拍手笑:“如此倒是極好。”
榮長安尷尬臉。
想想當時的情形就覺得這兩人也太慘了。
所以酒品不好的少女,還是離的遠點更好。
而此時的原府。
原孝景冷著一張臉負手站在視窗,徐然進門稟道:“大都督,榮指揮史進宮了。”
原孝景平靜問道:“告訴我們在那邊的人,盯好了榮長安,不管什麼事情,一定要趕在他前面。”
徐然道:“屬下知道。”
原孝景抬頭看窗外的天空,道:“皇上七日後會去避暑山莊,告訴我們所有的人,全面蟄伏,不能妄動,這個時候是皇上戒心最高的時候。”
“是。”
說完了正事兒,原孝景遲疑一下,道:“姚瀾那個花痴,最近在幹嗎?”
徐然強忍著笑意,道:“最近似乎老實了很多,似乎是知道自己耍酒瘋了,最近都老實的在家萎著。”
原孝景看他帶著幾分笑意,緩緩道:“我看你最近有點無聊?”
徐然立刻:“屬下馬上出去處理正事。”
嗖的一聲走了,免得自己遭受魚池之殃。
姚瀾吐了他們家大都督一身的事兒,還真是成為京城熱議的話題了。
不過這樣的事兒還是不要輕易說好了。免得他們家大都督瘋掉。
想到此,徐然當真覺得他們家大都督也是挺慘的,怎麼就招惹了那個小瘋子呢!
雖然徐然離開了,但是原孝景卻站在窗邊動也不動,就這樣看著窗外的豔陽,陷入了沉思之中,至於想些什麼又不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