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沒有阻止便是預設了如妃的說辭,楚若水看著這兩個人,內心只是覺得好笑。
說好的寵妃,在這一刻好像就被隨便的放棄了。
真以為她凡事都好矇騙,看不出來眼前的兩個人想唱雙簧?
“如妃,你以為你說什麼本宮就會信什麼嗎?”,楚若水沒有看楚楚可憐的如妃,眼神一直放在楚翎身上不曾放開。
“父皇,你是想讓本宮相信後宮可以干政了是嗎?”,抿嘴冷笑,房間之內一時間陷入了寂靜,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蕭瑾努力聽著隔壁房間的話,楚若水大概是吃錯藥了,從楚翎進房間開口說話,她說的每句話都讓對方想發脾氣。
路上遇到楚瀲下殺手,他也覺得有些過於碰巧。怎麼說楚若水現在都是皇家身份,行蹤都是絕對保密的,就這樣被楚瀲定點追殺,運氣不好這四個字是解釋不了的。
“顏兒,你到底怎麼了?”,楚翎開始質問,說出這樣的話,不止是讓如妃下不來臺,他的顏面也是掃地了。
未受傷的手狠狠的拽了一下被子,楚翎被迫起身。楚若水趁機按壓了自己胸口的幾處大穴,噴出一口淤血。
戲,是長不完的,但是戲要越唱越精彩才好,不然就失去了看戲的人。
“公主,公主……”
如妃受到了驚嚇,手帕掉落在地上。她的嘴唇上下顫動,心也是砰砰的直跳,吐血這一幕實在過於刺激。
“快去叫太醫啊!快叫太醫啊……”
嘈雜的聲音讓楚若水感到厭煩,她抬手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微笑著看著楚翎,問道:“父皇,你可滿意?”。
楚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的人讓他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們明明是家人,但是現在他卻是有一種刀劍相對的感覺。如果他再不做出回擊,他大概就會被對方殺掉。
李昌再一次回到房間內,他首先看見的是吐血的楚若水。這大概就是他時運不濟的開始,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大概是不能放鬆了。
剛才他為對方查過脈,依他多年的醫術他可以說是不會發生吐血這種事的。楚若水現在吐血,他只能說這位公主夠狠。
這位公主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但是作為一位大夫,他不得不送上自己的忠告,“公主,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身體很虛弱了……”。
楚若水低著頭,看著佔有血跡的被褥,說道:“李太醫,你知道嗎?很久之前,本宮見過有人開顱,那個人那時候沒有死,活下來了……”。
銀針從手上無聲掉落,李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
他張開了口遲遲沒有合上,如果不是身在皇宮,他大概會立刻動身去尋找這個人。作為一個願意拿畢生時間醫術的人,這樣的手法若是能親眼見到他願付出任何代價。
“針,掉了……”,拿著沾有血的針在李昌眼前晃悠,楚若水提醒道。
李昌接過針放在一側,而後重新取了一根新的,道:“公主,微臣現在以針灸之術讓你的心情逐漸放鬆,您切莫不要再動氣了”。
本就用不到銀針,但是這境況倒也是為難李昌了。楚若水點了點頭,她的身體她自己也會查探,什麼程度能到極限她自己大概比任何人都會有感覺。
楚翎焦急的在楚若水床前來回走動,這些個話他一點都不相信是久居歡顏宮的那位公主所說。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又不能看出破綻否定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