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若水說的話,佟時秋手指由眼睛劃過下顎,這場戲他可真是被對方利用了個徹底。
從一開始上街,她應該就算到了他會來賭坊,然後賭坊的人會出千,讓他無可奈何的成為她的打手。
就算他的實力比她高之許多,但那又何用?
這位公主今日可真是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君臣之分他不得不尊。活了這麼久,可真是越活越失敗,被一個小姑娘玩弄與股掌之間。
“開心嗎?你是不是玩的很開心?”,佟時秋說不出是惱怒還是興奮,他的眼神暗淡無光,手卻是拔出了背在身上的刀。
刀尖對著自己的人,楚若水歪了一下額頭,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笑道:“叔叔,這個地方是心臟,您要是不爽,大可再往前一點……”。
這是自己人嗎?莊家也是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帶著面紗的女子,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是說話卻為何帶著一股戾氣?普通女子對著刀劍,臉上早有驚慌之色,可這女子卻是像是習慣了一樣。
佟時秋轉身舉刀對著莊家,大聲說道:“要麼給錢,要麼給賭坊,要麼就給命吧”。
三個選擇很是直接,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但是給人的威脅卻是不言而喻。那一把倒映著用刀著冷漠神情的刀,像是在渴望著什麼。
“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你……”,莊家指著佟時秋,怒道。
刀起指落,佟時秋越發覺得煩躁,這些人他本不想怎樣,如今卻是愛怎樣就怎樣。惹了他,還想讓他說好話做好事嗎?
“啊~啊啊~”,遲了一步的叫聲,伴隨著湧上來的紅色,充斥著周圍所有人的感官。
前一刻還在牌桌上好好玩的人,下一刻似乎就成了劊子手。很多人想馬上離開這裡,但是一看到佟時秋的眼神,腿卻是已經不聽使喚了。
這一刀是懲罰,是開始。
佟時秋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緊接著提著刀劈開了眼前的牌桌,道:“賭坊,出老千的賭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現在我還是那幾個要求,你選擇什麼,快點……”
“再跟你說一句,別想著找這找那的勢力。老子,就是勢力的頭,老子想弄你,你這萬福堂便在楚國徹底消失”。
楚若水從錢袋裡拿出了瓜子,這戲似乎是要看很久呢。
她以為佟時秋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原來對方憤怒的時候是這樣的,看上去很有意思的呢。那些說出口威脅的話,只有她知道都是真的,佟時秋又這個能力去做這樣的事情。
“原來,萬福堂也是出老千啊……”
“就是,就是,原來這位也算是俠義之人,雖然手段殘暴了點……”
“說什麼呢?賭坊這樣坑錢就正義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話,賭坊出老千這事很是平常,但是被人當中揭穿這簡直就是在打臉。不論佟時秋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現在看上去倒是能被諒解了。
楚若水適時走了過去,莊家捂住斷手的樣子甚是可憐,她看了都有一些於心不忍。
“嗑瓜子,還真是有閒情逸致……”,佟時秋說不出什麼好話,便譏諷了楚若水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