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指還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
這般模樣，一點都看不出是宮裡受過宮規禮儀教導的人，倒像是無所顧忌的江湖人。
如妃哄睡了小公主，而後起身走向了楚若水的旁邊坐下。這裡現在就只有她和她，是個說秘密話的好時機。
“公主，本宮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這一次，你是否在利用本宮出宮……”，雙手放在膝蓋上，如妃做的端正。
不論環境如何，這些習慣似乎已經烙印在她的身體裡，不能改變了。
楚若水慢慢睜開了眼睛，手指也停止了敲打。這個如妃似乎比她想象的有腦子多了，她就是利用了一次，畢竟她靠近她，不也是帶著想利用她的心嗎？
生在宮中，利用之事不是很常見的嗎？這種小事，還需要刻意問出來嗎？
“是用怎樣？不是又怎樣？”，楚若水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她只會考慮自己的目的，至少現階段是這樣的。能利用的當然是要利用的，至於不能利用的，還擋路的，那她可能就會考慮抹掉。
時間對她來說依舊很珍貴，所以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聊又無用的人身上。
如妃轉身看著楚若水，她低垂著眼皮，眼神之中盡是冷漠，與平日裡那個帶著笑臉的公主，彷彿判若兩人。
她真的是那個歡顏公主嗎？如妃握緊了拳頭，她忽然有些懷疑了。
昏迷的那段時間，有沒有可能被掉包了？眼前的這個公主，真的太冷了。
楚若水挑眉，被如妃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段時間，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張臉，任誰看也看不出破綻，沒有明確的把握否定她，這種在心裡判斷她性格變了，不是一個人了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任誰也不會想到，有人的軀體在某一天換了一個新的靈魂。
氣勢在一點一點降低，如妃咬了一下嘴唇，冷靜說道：“公主，你利用本宮還不能讓本宮說點什麼嗎？”。
“哈哈~”，楚若水忽然很想笑，然後她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還真是莫名有點可愛呢，不過，她就是利用了又怎樣，想要補償保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右手臂向前移動，伴隨著身子前傾，楚若水看著如妃的眼睛，笑道：“娘娘要是想說隨便說，這點小事本宮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如妃頗為氣惱，楚若水每一次回話似乎都能讓她開不了口。
明明吃虧的是她，為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出維護自己的話呢？還有楚若水這般小的年紀，據她所知，宮中的課她都沒好好好上過，怎麼會又這麼多的心機？
身體又慢慢往回退，要說狠話，女人之間的在楚若水印象中，那個給她上刑的南饒算一個。拋開她們之間的糾葛之事，單說南饒辦事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南饒能入宮當寵妃，是個如妃這樣的，都不是對手。
南饒要是不喜歡那個不喜歡她的人，入宮尋個一世榮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身材和手段都算是頂尖的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背景有點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