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迷藥,藥效的發作時間怎麼這麼慢啊?
蕭瑾右手握住馬繩,自己反方向坐在馬背上。正面與背後追擊的薛峰交手,這區域他還是熟的,只要拉開足夠的距離,就能擺脫對方。
“薛峰,就算本教主還剩最後一口氣,你也贏不了本教主,你信不信?”,用著足夠強硬的氣勢,蕭瑾從精神上對薛峰進行施壓。
據說,一個人的信念開始動搖的時候,就是他的防禦最弱的時候。這時候就會露出破綻,這樣他所等的機會就要來到了。
薛峰搖了搖頭,蕭瑾的身影有些模糊,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在他的精神世界越發清晰。他所說的那般堅定的話,就像是他對他的靈魂直接下達的命令,讓他不覺得有些想要臣服?
“不對,不……”,薛峰咬著嘴唇,鮮紅的血液順著嘴唇流處,意識已是清明一分。
眼前的人,是他要殺的人,不是他臣服的人!
這種自殘式保持清醒的手段,讓蕭瑾起了疑心。薛峰是沉水淵的堂主,這個身份都是實力的象徵。
不管身體精神之前多麼疲憊,只要獵物還未到手,獵手是絕對不可能放鬆警惕的。因為獵物與獵手這個身份,可是時刻在變化著的。
莫不是楚若水給的迷藥,不是普通的迷藥?可以帶著意志,進行催眠。
這個想法讓蕭瑾下了一跳,這種藥若是容易得到,那這個九州也過於危險了吧。到底是誰配出這種缺德的藥?不過,雖是缺德,但卻是十分的有用呢。
“阿嚏~”,一個噴嚏讓沉睡在美夢中的顧涼清醒了起來,就這般睡在地上,隔日起來很容易得傷寒啊。
若是得了傷寒,又沒有治傷寒的藥,而他又走不出去這片上,豈不是要英年早逝?
越想越可怕,顧涼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時間這麼美好,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還有很多沒有品嚐,怎麼能就讓自己停在這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呢?
“師父啊,保佑一下我這個醫術不怎麼樣的徒弟,可好?”,顧涼雙手合在一起,誠心祈求著。
他慢慢站了起來,隨後開始轉圈。
“轉到哪,就選哪邊直走下去……”
“一二三……”。
薛峰的劍劃過手臂,同等的他也是法神出了一枚袖箭。
蕭瑾來不及止血,只是調轉了身體的方向,這隻袖箭是有毒的,薛峰要是不想以後修煉內力停止不前,就放棄追他。
這隻袖箭,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會射中薛峰。只是,最後他還是低估了楚若水給的迷藥,薛峰的意識沒有保住時時刻刻的清醒。
他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薛峰就中計了。因為他的身體也是受傷不輕,所以未能躲過薛峰意識清醒後的一劍。
“蕭瑾,你果然下毒……”,薛峰憤恨不已,他自己不擅長也不喜歡用毒,以致於對於毒有種莫名的牴觸情緒。
“駕,駕,駕……”
有些話聽聽就行了,沒必要發表什麼意見。蕭瑾加快了騎馬速度,不出意外,他就能逃脫薛峰的追殺了。
興奮的心情不用表達,這黑夜果然是最適合用來跑路了。
“停一下,請問……”,顧涼伸出手臂興奮的問道。
突然跑過來的人影,蕭瑾不得不拉住了馬繩。由於之前的速度他快,他的身體控制不住這份衝擊,直接從馬上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