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寒轉了一圈長槍，而後穿上之前放在地上的盔甲披風。
有時候溝通不了打一架似乎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至少現在他不會把這位公主當成沒什麼出息脾氣又不好的小少女。
“公主這個問題，本將現在回答不了你，這畢竟是個假設，而且還是以後的事情，本將現在只想做好現在的事情……”
“守護皇城，而後培養幾個不錯的苗子。公主，你要是還有興趣，明日請準時來，你想學的本將都教你”，莫清寒放了話，如果不是公主是個皇子，對他來說這大概是他守城這幾年最興奮的一天了。
如果是皇子，那個問題大概就不會有選擇了，他必會重回沙場。
楚若水站在原地不為所動，莫清寒話的意思她不止聽一個人說過，可是她就是做不到，放不下。
微微張開口，楚若水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道：“小瑾兒，你有沒有想過為自己活呢？”。
鞋底在地上摩擦，楚若水慢慢蹲下身子，她的回憶什麼都有，唯獨沒有自我。
作為楚若水過的好像不叫日子，作為楚歡顏那就是一個夢，一個華麗的夢。是夢，遲早都會醒來，這點她也是清楚明白。
什麼樣的人生才有了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蕭瑾看著楚若水瘦弱的身子在地上縮座一團，他很想去抱一下她。
這份溫暖，他都沒有的東西，是否可以給她呢？
蕭瑾半蹲在一旁，他看著楚若水，柔聲說道：“有啊，就是現在啊。我在我想待的人身旁，陪著她靜靜的難過……”
“這裡的人，除了她沒有人知道我是誰”。
楚若水抬頭看著蕭瑾，臉蛋又是向前湊了幾分，她喜歡這種感覺。
“你是說本宮是你現在存活的意義嗎？”，單處的笑臉，質問的語氣，像是在撒嬌，又是在咄咄逼人。
這複雜的感覺蕭瑾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感覺錯誤的，楚若水現在想聽什麼答案呢？
笑彎了眼睛，蕭瑾用著認真的語氣，道：“是的呢，你是我現在留在這裡的意義。如果你覺得這話有嗎不舒服，你可以理解為，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畢竟現在你是大夫，我是病人而且還病入膏肓了……”。
你是解藥，也是毒藥。
只要沾染一分，便在也逃脫不掉。
這個回答很是開心，楚若水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她能感覺到那強有力的跳動，她或許可以慢慢的做自己。
在沒有選擇之前，放任自己一段時間。
伸出手放在蕭瑾面前，楚若水撒嬌道：“哎呀，腳麻了，小瑾兒你揹我好不好……”。
“好……”，蕭瑾伸出手，楚若水這點體重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後背雖然不算很寬，但是卻也是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楚若水把臉埋在蕭瑾的後背上，如果能一直這樣，似乎也不錯呢。
煙蘿看見楚若水的轉變心情複雜不已，以至於煙青叫了她幾遍名字才聽見。是因為年齡的原因嗎？為什麼她感覺她之前追求的人不一樣了。
從前的那個人崇尚的是絕對的利益，即便是他們，她也是用著刻薄的語氣。比如，她若遇到危險不讓他們設險，絕對會說出讓他們走不要再拖累她的話。
仔細想來，楚若水這個人在她們的面前從未示過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