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你醒一醒,我可以帶你走了……”,宮女沛兒抓住宮女慧兒的手,試圖喚醒對方。
這傷勢看臉色就可斷定很重,面如薄紙,嘴唇毫無血色,因為缺水都起皮甚至破皮。
缺水很嚴重,這傷得時間也是有點久了。
“她犯了什麼事情?”,楚若水問道。
內僕局的宮人,通常被欺負,這傷口幾乎是全身的。犯了事的宮人,大多有指定的刑罰,這樣的傷不易好。
“沒有,她沒有犯錯,她是冤枉的……”,沛兒急忙解釋道。可是,卻是沒有人相信她,她受了仗刑三十。
“男子出去一下……”,楚若水伸出手指挑開了慧兒的衣領,而後輕輕推了一下她的眼皮。
微弱的呼吸,身體還有反應,受的傷不過是仗刑,應該能救得回來。
蕭瑾守在門外,楚若水這種間接性的良心發現,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救了一個太監不算完,如今還要再添一個宮女嗎?
那個宮女以他的眼光判定,大概是活不多久了,憑一口不甘心的氣吊著呢。幸好那個宮女身上沒有染疫病的徵兆,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楚若水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藥瓶,放在慧兒的鼻下,道:“你們一會給她翻個身,本宮看一下她的傷口”。
睫毛開始顫動,慧兒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沛,沛兒……”,慧兒輕輕呼喊。
“你醒過來了”,沛兒激動的看著對方,隨後又向她介紹楚若水。她們的運氣總算好了一次,這次會有人救她們了。
楚若水摁住了慧兒,她開口制止,“別起身了,本宮不差你這點禮數。給你看一下傷口,你忍一下……”。
煙蘿為宮女慧兒翻了身,她雙手捂住了嘴巴,像是看見了什麼難以接受的東西。腰部一下的衣服血跡斑斑,不止有黑色的血跡,還有新的。
還在流血,這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呀。楚若水的臉色有些凝重,這個宮女她想救下來,不為別的,就為這份忍耐。
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劃開那沾血的衣服。
楚若水沒有問沛兒這是什麼情況,這點常識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宮女慧兒這一聲不吭的忍耐,細心教導一下,絕對是個能成事的人。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怎麼傷的這般重?”,沛兒咬著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慧兒都能如此堅強的面對,她怎麼可以給她丟臉呢?
說好要同甘共苦的人,要一起走到最後才行。
衣服與皮肉黏在一起,楚若水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點。這份痛她嘗過,知道是什麼滋味。
“有沒有太醫給她看過……”,楚若水問道。
沛兒搖了搖頭,這太醫院裡沒有女子,而且慧兒的傷其位置頗為敏感,她也就是去太醫那裡拿藥,外敷的藥她們根本用不起好的。
“這傷好了也會留很大的疤,比那小良子傷的還慘,找人抬著去吧”,楚若水摘下臉上的手帕擦手,並提醒道別說她為她看過傷口。
如此,人算是挑完了。
也就是因為有自己的人,所以才會特意的跑過來一次。楚若水開始想接下來的事情,楚天宇都為自己謀劃了一個王爺的位置,她似乎也該做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