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楚若水真的喜歡這麼重口味的東西嗎?蕭瑾表示懷疑。
妙塵陪著蕭瑾買好了東西,而後兩個人便分開走了。
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蕭瑾把自己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下,而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的這段時間,他九死一生不知道楚若水在宮中,可好?
就算走,也要好好的做一個道別,不是嗎?
宮裡,歡顏宮。
楚若水發著冷汗,意識依舊在那一個月穿梭。明知道是一個噩夢,卻是不能醒來,不原諒對方也不原諒自己。
翠兒與江澈坐在院內磨著草藥,自打上一回生病,楚歡顏生病已是告誡他們不讓有人在她的屋子裡,他們也是很知趣的守在外面。
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料想也是未醒昏迷狀態。
“楚領主,肋骨是十二根嗎?南饒想親眼看一下呢……”
血順著楚若水的流出,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她似乎把自己困在了這裡無法走出去,只要入睡做夢都是受刑的場景。
烈火淬骨,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眼淚也流不出來。睜著眼睛看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像一個無心的旁觀者。
傳說中的地獄酷刑,刀山火海,滋味似乎不過如此。
痛到麻木,還是疼嗎?
楚若水開始回憶,她來的第一天。那一天她被穿了琵琶骨,那一天她被挑了手筋腳筋,那一天她好像沒有了心。
越往回走越覺得心神不寧,蕭瑾加快了騎馬的速度。他或許不應該走的,如果楚若水被拆穿了身份,那他與她聯手楚國的皇宮未必走不出去。
留她一個人在皇宮,似乎真的太危險了。她那麼小,若是讓人知道她的實力,一定會不留餘地的抹殺。
這種經歷,他經歷過,所以他真的懂。
一天又一天,昏暗的牢房壓抑著呼吸。灌下去的涼粥讓她有了些許體力,她的眼睛還能看見東西。
這裡沒有人,有的只是無盡的怨恨。
“阿瀲……”
“阿瀲啊,阿瀲……”
低聲的嘆氣,只有自己能聽到的悲涼。楚若水怕的不是痛,而是孤獨,一種絕望的孤獨。
“你曾許的十里桃花,如今是再也看不到了。阿瀲,我詛咒你這一生這一世都跳不出楚若水的影子……”
“啊~”,楚若水大笑起來,這是她選的路,她不後悔,至少她這十年過的很精彩。
抱著一堆糕點與小吃,蕭瑾走回了楚若水的宮殿,見到江澈完好的在小院中,鬆了一口氣,是他擔心過頭了。
“公主呢?”,蕭瑾問道。
翠兒放下手中的藥草,對於蕭瑾她是異常的討厭,沒有理由的討厭。
她指了指房間,道:“公主在裡面休息呢,想吃糕點而你一直不回來,現在生氣的睡著了”。
“哦~”,蕭瑾應了一聲,原來楚若水也沒什麼大礙。
江澈看著翠兒的眼光有些複雜,這明顯的說謊了啊。楚歡顏現在明明是昏迷狀態,這樣讓蕭瑾直接進去是打擾休息,而且這個謊話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