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說笑了,正事還沒做呢”,不給蕭瑾反應的時間,楚若水一刀劃破了對方的手腕,而後用放在地上的碗。
血滴了小半碗,利落的上藥包紮,隨後起身便對碗血開始研究起來。
蕭瑾用手指按了下傷口,只感覺到有絲痛意,血跡未曾溢位。這藥配的很高超,楚若水切得也很有分寸,她似乎這次真的是想取血,而不是取他性命。
這血,是有毒的。
筷子夾住的花瓣沾染上,就變了顏色。茶盞擺了一排,取血放藥最後放花瓣看變化。
只是些細微的變化,看起來是種慢性毒。這麼多年,似乎又吃了不少補藥,她要解,看樣子以後要注意飲食了。
“這是什麼?你放了什麼?”,指著一杯腐爛花瓣茶盞問道,蕭瑾看著這變化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日是花瓣在試藥,來日試藥的便是他本人了。
“砒霜”,楚若水說的淡定,同時又補充了一句,“別裝不熟,你這些年沒少吃,只不過裡面還加了點別的,所以你現在還能站著跟本宮說話”。
蕭瑾做在楚若水對面嘆氣,只覺得心中無限悲涼。他活著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卻還是有人給他下毒,想必是他身邊親近之人了。
細作,還真是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
聽著蕭瑾嘆氣,楚若水略作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興許你身上之前惹的毒不能治癒,他們只是以毒攻毒延長你性命呢”。
臉色微緩,像是認定了這種說話,心情放鬆了一點。
這樣的蕭瑾或許有點自欺欺人了,楚若水拿起那杯佔了血的砒霜,當著蕭瑾的面喝了下去,緊接著說道:“還有一種或許,他們就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施捨你恩情,強迫你給他們賣命做事,也是說不準的”。
話為什麼要說的如此絕情?蕭瑾低下了頭,握著手發呆。
楚若水臉色發白,手指摁住了心臟,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溼了碎髮。這一小部分的毒藥雖然不會要她的命,但也著實夠痛苦的。
想要解毒為了中和她用的藥性,需要一種藥引子。而目前看最不費力尋找效果又好的似乎就是她的血了,她的血可以解百毒。
石桌上的杯盞是毒血,好像剛才喝了?
蕭瑾突然間醒悟,抓住了楚若水的手,沒由來的怒氣讓他加大了吼聲,“你瘋了嗎?你在做什麼……”。
“試藥啊”,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楚若水搖晃著身體站起來,推開了蕭瑾。
她的臉上掛著冷漠的笑,薄涼又無情。
為什麼一定要對自己那般殘忍呢?即便不用如此,也能調配處解藥。
“說那麼多,其實你才是想讓我欠你情分不是嗎?”,理智告訴蕭瑾,楚若水不過是利用他,可是他的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是的呢,我就想你欠我的呢”,楚若水用手捂住嘴巴,黑色的血從手縫中滴落。扯掉手上的手帕,楚若水擦拭了嘴角,經過她的親身體會,她想過幾天就可以配出第一階段的解藥了呢。
“你我本我緣,全靠我不要命的死撐,感動嗎?”,透過那雙眼睛,想起的是那個負她的人,楚若水紅了眼眶。
如果之前她沒那麼堅持,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是怎樣的?
“感動啊,好感動啊,麻煩公主再次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能不能誠摯一點?捫心自問,你想感動的是誰……”
“公主也別自欺欺人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堅持,就能功成的”,蕭瑾不再理會楚若水,這時的她太過執拗,像是一個瘋子,而他不想變成另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