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看著楚若水的眼神變了好幾次,其中揮散不去的便是那片迷茫。
他不知道,她還需要擔心什麼。
單單一個公主的身份,這宮中就沒有太多事情需要顧及,何況她還真這宮中最受寵的人,其想做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要說不解,他最多的不解就是楚若水的這份內力與判斷。
那日在菩提寺之後,直到現在他依舊沒辦法把那日的她與此時的她聯絡在一起。一個深宮之內的少女,為什麼有如此狠辣決絕的心腸?
楚若水揚起了頭,看見蕭瑾的眼神略有空洞,看樣子是在想其他事情了。她放慢了速度,雙手舉起來漸漸靠近了對方的臉頰。
和小時候一樣,她還是想逗弄他一下。
“小瑾兒,你在想什麼呢?”,楚若水突然發力,蕭瑾猝不及防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多少年了,似乎沒有人對他做過,但似乎之前有人對他做過同樣的事情,只是那時候他還小,想不起來那張模糊的臉了。
“我,我在想那群宮人……”,回神片刻,蕭瑾還是回答了楚若水的話。
沒有拿開她的手,也沒有生氣,這反應倒是讓楚若水有點意外。這個人跟江湖傳言一點都不一樣呢,她這碰著他臉的手要怎麼拿回來呢?
“你覺得他們是什麼結局……”,趁機捏了一下對方的臉,楚若水收回手,嘴角帶著那隱藏不住的笑意。
蕭瑾看著楚若水得逞的笑,忽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還是第一次他不介意有人這般觸碰他,這份心情很奇怪,竟然有些小驚喜。
“把活人全埋了不可能的,阿路許是會把他們的衣服埋了,順便放他們出宮,而後順藤摸瓜。如果,他想的再多一點,可能會找幾個夥伴盯著幾個證人,畢竟宮裡的傳言本宮的花園是一地白骨……”
“若是那一天死人了求屍體,那本宮這花園必是有人大做文章。你說被人栽贓,怎樣就地反擊呢?”。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宮裡的人還真是活著不容易啊!
蕭瑾若有所思,他所在的江湖其實也是各路人馬鬥智鬥勇,只不過在江湖中有絕對的實力每走一步也是如履薄冰,而宮中似乎有絕對的權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呢。
把黑的說成白的,憑的不只是一張嘴,而是其背後無人撼動的身份。
“雖說如此,可是主子在這宮中就不擔心有人嚼舌根子嗎?”,蕭瑾不知道自己這份擔心是出於什麼,只是他本能的不喜歡有人在背後顛倒是非。
嚼舌根子?這話真是想象不到是從蕭瑾口裡說出來的,後宮這影響力現在看來也是蠻大的。
楚若水側著身,這樣的蕭瑾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想些什麼,這是關心嗎?她不曉得這樣想對不對。
眼睛眨了幾次,楚若水笑著問蕭瑾,道:“你說說,本宮最大的流言是什麼啊?”。
蕭瑾茫然無比,別說流言了,這個人這座宮他也不甚瞭解。
所說的話也不過憑著猜測與過往的經驗,他所判斷的標準,其實還是自己的得失利弊。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發出了一個嘆詞。
楚若水用手捂住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的確是她的流言,誰讓楚歡顏喜歡男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