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紛就這麼的以這樣的姿態被送回家,她聽到門嘭的一響之後,自己就和白靳北隔絕了起來。
他大概,已經走了吧。
唐允紛忽然感到有些難過,她的睫毛已經沾上了點點的淚珠。
剛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一直日思夜想的白靳北還在她的面前,只是目光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於他沒有半分關係的陌生人一樣。
她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她到底做了什麼讓白靳北這樣冷淡,她有些難過。
明明是互相愛著的兩個人,卻在一夜之間,不,是一瞬間,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冷冷清清,好似籠罩著生人勿近的氣態。
誰都不能接近他嗎?連自己也不行嗎?她唐允紛可是他白靳北曾經口口聲聲說的最愛的人啊!
她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唐允紛朝著房間內跑去,將自己縮排被子裡。
這是她第一次為白靳北哭泣,可是白靳北現在估計根本就不知道吧,而且還一直在恨著自己,她想讓白靳北看看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她想讓白靳北心疼心疼她,她為了白靳北受過了那麼多的委屈,那麼多的事情,而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乎她現在的處境。
唐允紛感到了無比的難受。
她將自己的臉朝下,埋進枕頭裡,淚,悄悄的滑落了下來,她在無聲的哭泣。
現在的她一定很醜陋吧,凹陷的眼睛,妝已經幾天沒畫過了,這幾天連澡也很少洗,整一副邋遢的模樣。
書上說的這種失戀的感覺,原來真的是傷心欲絕的,從前她還不以為然,現在她是真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失戀的感覺。
這真的是太令人痛苦了。
而另一邊,富麗華美的白家祖宅的客廳中,白靳北正和自己的父母一齊坐在真皮沙發上,臉色凝重的談論著些什麼。
“靳北,既然你剛剛已經那麼做了,那麼父親就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們之前提過的那件事情,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多的時間考慮,現在我們想聽一聽你的意見。”
白父話畢後,喝了一口胖大海,一杯見底,復又道:“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白母在一旁附和道:“靳北,你從小都很聽我們的話的,你可是乖孩子。”
白母坐在白父的旁邊,話說的挺語重心長的。
這件事不容許白靳北拒絕,他必須得答應。
不在於答不答應,只在於早晚,這都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靳北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他們二老都必須讓事情往最好的方向發展,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可是為了他好的,這麼做,也不算是對不起靳北了。
靳北肯定也是知道他們的苦心的,不會隨意的就拒絕他們吧,畢竟他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夠這麼任性。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我也是仔細考慮過這件事的,但是無論你們怎麼說,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可能。”
白靳北的話說的很決絕,他直接回絕了他們二老。
之前二老同他講這句話的時候,他原本就是不答應的,這件事情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他是絕對不能夠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