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直起身，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顏子殤，她想看看顏子殤的反應，也想就此看看自己在顏子殤心中的地位。
奈何顏子殤全部的目光一直只停留在慕卿歌身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慕卿歌倒是點點頭，低頭嗯了一聲。
蘇素見此情此景，心下更是覺得不可久留，於是拿起自己的手包，不甘心的踏著高跟鞋走掉了。
顏子殤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點，他滿懷期待的看向慕卿歌，以為她能開心一點。
但她沒有。
“卿歌，剛才，蘇素都和你說了些什麼？”顏子殤輕輕開口，那聲音溫軟如玉，像是對待自己最親愛的戀人一般。
慕卿歌見蘇素也走了，心下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並沒有表現出在臉上，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應了一聲。
“我，我覺得顏先生這個時候應該去找蘇小姐，和她解釋清楚，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把她給氣走了，下次你遇見她可怎麼解釋呢？”
聽著慕卿歌並未直面他的問題，反而要他去追回蘇素之時，他的心底微微升起一股涼薄之感，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生拉硬拽般撕扯開一樣痛。
“卿歌，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你要把我推回到蘇素的身邊嗎？”顏子殤的話語中帶上一絲別樣的意味。
“蘇小姐是你的初戀女友，她愛了你那麼久，等了你那麼久，你居然這樣對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只會同時傷害到兩個女孩的感情。”
聽著慕卿歌這樣的話，顏子殤感到有些難受，他頓了頓，垂在桌下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
卿歌，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或許是蘇素對她說了些什麼話，卿歌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難道是蘇素把他們過去的事情全部告訴慕卿歌了嗎？如果是這樣，他和她的過去是沒人能夠抹殺的，這雖然是事實，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也對慕卿歌說過，自己既然選擇和慕卿歌在一起，就會把蘇素忘掉，他不會騙蘇素，更不想騙慕卿歌。
就算蘇素怪他涼薄也好，怎樣也好，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欺負慕卿歌，慕卿歌是他最後的底線，如果誰觸碰了他的底線，無論那個人是誰，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哪怕那個人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蘇素。
“卿歌，我想，你需要聽我解釋。”
顏子殤的嘴角牽出一絲苦澀的笑，他見慕卿歌終於抬起頭，目光完全放到他的臉上之時，他的內心感到了些許安慰。
“卿歌，你知道嗎，蘇素於我而言，只是我的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那段時間我和她並不快樂，就算是她最後離開的時候，我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低潮期，那也是我應該受到的。後來我遇到了你，你知道嗎？你的出現就像一抹溫暖的陽光，照進了我內心最陰暗的角落，當我第一次對你萌生愛意的時候，我的心中是微微掙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因為我認為，我背叛了蘇素，背叛了我和她的愛。但是最終，我終於明白了我應該忘記過去，忘掉蘇素，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不後悔遇見你，更不後悔愛上你。永遠都不會。”
他微抬起頭，聲音微微帶著些許嘶啞“因為，我用盡了我所有的運氣，在餘生遇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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