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哥雖對嵇晏的衝動氣惱萬分,但他一手捧紅的搖錢樹就這麼沒了的話,損失最大的無疑是他,故他來不及對嵇晏發火,決定先幫他將這件事情給圓過去再說。
柳曉曉也在,但此刻她竟然沒有對嵇晏維護樊十一而吃官司的事大吵大鬧,很明顯這不符合她以往的性格特點。
沒有人注意到她這一點,但嵇晏卻注意到了。
他與柳曉曉到底生活在一起了這麼久,對她自然是有幾分瞭解的,而且柳曉曉今日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了。
特別是她的臉色,不像是因憤怒而氣白的,而是像心虛害怕。可這件事與她又無關係,她為何要心虛害怕呢?
嵇晏很不想用壞心眼去想這個曾經對他體貼入微的女人,但他也明白現在的柳曉曉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柳曉曉了。
幾個人在警局錄了一天的口供,嵇晏犯罪是事實,很多人證物證都在,像他這種情況哪怕情由所原,也逃脫不了故意傷人罪,故直接被警局拘留了。不過由於他是公眾人物,所以警局答應了在事情沒有判定之前不接受任何採訪。
樊十一和柳曉曉他們則可以回去了。
行至警局門口,柳曉曉突然喊住樊十一道:“你一定要毀了他才肯甘心是嗎?”
樊十一停住腳步,回首看向她:“我沒有要毀了他,昨晚……”
“別理她。”樊城擋在她面前,看向柳曉曉道:“柳小姐,你現在好歹也是公眾人物,在警局門口對別人潑髒水不好吧?”
柳曉曉氣的咬牙,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樊城也不欲與對方鬥嘴,故當即拉著樊十一驅車離開。
樊十一坐在車裡一聲不吭,該說的剛才在警察局裡她都說了。事情的具體經過原因,還得等那個顧北醒來後才能知曉。
不過聽說顧北的一隻眼球被打爆,估計是瞎了。顱內出血,昏迷不醒,手也斷了,還被踢斷了一根肋骨,牙齒也打掉了幾顆……
“初步能判定是一級殘傷,如果醒不來,嚴重的還可能被判定為故意殺人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樊城提醒她道。
樊十一指尖微緊。
“都怪我一時大意,太相信別人了。”
“你也別太自責了,別人要害你,你防不勝防。”
“哥,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當時我雖然被下了藥,腦子不太清醒,可顧北的那些話,還有那個電話我聽的清清楚楚,是有人指使他做的。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剛上班沒多久,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想這麼害我?”
“你是該好好想想,是誰最有可能對你下手!如果能查清楚這件事情,嵇晏或許不用承擔那麼重的處罰,不過他打人重傷是事實。”
樊十一其實想到了一個人,只是在沒有證據之前,她無法一口咬定是對方罷了!總之這件事,必須等到顧北這個當事人醒來才行。
立哥這兩天可以說是焦頭爛額,他沒想到公司這幾個新人這麼能鬧騰,特別是樊十一來了以後,公司裡就沒平靜後。
早知道她這麼能鬧么蛾子,當初就應該同意她辭職,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嵇晏和顧北比起來,立哥自然是想保嵇晏,畢竟顧北出道好幾年了雖然有些死忠粉,但一直都是不溫不火,不像嵇晏能給他創造更多的利益。只是這件事情太過棘手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等到顧北醒來。
所有人都在期盼顧北能夠醒來,但有一個人絕對不想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