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現在該結束了。”他道。
“等等!”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他問。
“只要你此次願意放過我們,我可以幫你。”她道。
“幫我?”
“不錯,我可以幫你把另外兩個人一併帶來送給你。”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塔爾齊不肯輕易上當。
樊十一早就猜測他不好對付,不料如此難以說服。而且塔爾齊十分謹慎,根本不願上前一步。
如此一來,嵇晏便很難瞄準他。
“那你想怎樣?”她再次問。
“讓我信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讓嵇晏站出來做我的人質,我便網開一面放你回去,如何?”
塔爾齊見她不語,便又接著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只要你說到做到,我自然不會傷他一分。可若你欺騙了我……”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顯而易見。
樊十一猶豫了一下,鬆口道:“可以。不過他不在附近,你要找他可以跟我來。”她說罷轉身要走。
塔爾齊聞言蹙眉,並未跟上。顯然是在懷疑,她在說謊?
“怎麼,不去了嗎?還是你怕了?”樊十一回頭笑問。
塔爾齊再次蹙眉,而後抬步跟上。
樊十一見他那些護衛依舊圍在身邊,不由好笑。
“我一個弱女子也值得你這樣小心防範?”
“你之前殺傷我國士兵無數,我可不敢小看你。更何況,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這樣回道。
“我國。看來,你真把自己當這個時代的人了。”樊十一道。
天色太暗,又是在叢林裡,她走的不急不慢,語氣從容,倒像是在散步聊天一般。
塔爾齊也不著急,他們人多勢眾,在這樣的情況下有足夠的把握能制服對方。
“你不是也把自己當大瀛人,才處處滅我塔魯士兵威風嗎?”
“我只是想保命罷了!再者,如你所言,嵇晏終究是塔魯國血脈,說起來我們算不得敵人不是嗎?”
“呵!你少來這一套。他若是肯認自己的血脈,便不會死遁逃回大瀛了。”塔爾齊語氣譏諷,對於嵇晏他是厭惡到了極點。
當初他好心好意幾次幫他解圍,可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他那個所謂的弟弟,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若是再對他心慈手軟,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