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一頷首。
她聲音還有些嘶啞,故一旁的吳董代她回道:“聽說,昨晚是姑娘仗義相救。吳董特意帶內人過來感謝姑娘,今後姑娘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我們夫妻能幫的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
格桑婭本想說,自己沒什麼需要他們幫助的,可想到嵇晏此次回去的主要目的,便笑道:“好說!那此事,我便記下了。”
吳董想到樊十一在回來的路上所說的那些話,便又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是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
他怕人家誤會,當即解釋道:“這一路上走官道有許多的強盜土匪,在下冒昧詢問,只是想提醒姑娘小心。”
格桑婭見他們二人不像是什麼壞人,便道:“我要去大瀛的青木鎮。”
“那真是巧了,我們便是青木鎮人。再有幾日,我們便要折返青木鎮。正好,我們知道一條小道較為安全,不知道姑娘......咳!姑娘救了在下和娘子,在下便想......”
“不必了!我們拿不準會在此停留多久,而且區區幾個山匪而已,我格桑婭可不怕。”
人家都這麼說了,吳董自然不好強求。只得岔開話題道:“昨夜除了姑娘,我們還被一名壯士相救。那壯士長的與在下的一位故友有些相似。不知姑娘可否引薦我們認識一下?”
格桑婭聞言,便更加肯定了嵇晏與這二人相識。而且他們都是青木鎮的,說不定還真是故友。
只是若是故友,嵇晏為何不肯出面相認呢?
格桑婭考慮了一下道:“那位是我兄長,只怕不是二位要找的故人。”
吳董聞言,與樊十一對視一眼搖頭。
“那在下便不打擾了。”
格桑婭見他們走到門口,又喊道:“等等!”
“你們的那位故友長什麼模樣?可有畫像?我一路從王都而來,見過的人不少,指不定見過也說不定。”
樊十一聞言,當即將隨身攜帶的一張畫像遞了過去。
格桑婭開啟一看,可不就是嵇晏嗎?竟畫的如此傳神。
“這是,你畫的?”格桑婭問。
樊十一不知她為何這般問,但還是頷首道:“是!”
“你與這畫中之人什麼關係?”格桑婭又問。
樊十一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沒有關係。”
格桑婭聞言,抬眸看她。
樊十一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但表情卻有點令人捉摸不透。
格桑婭記得,嵇晏說過他在大瀛已經無父無母,而他那任妻子是個啞巴。
眼前的婦人是旁邊男人的妻子,而且還會說話,應該不會這麼巧就是嵇晏要找的人。
念此,她收起畫像遞還給樊十一道:“身形與你畫像相似的男子倒是有很多,不過臉不太像,應該沒有見過吧!”
樊十一聞言,有些失望。
“打擾了。”她和吳董走了出去。
格桑婭還在揣摩著婦人方才的神色。她想直接去問嵇晏,但嵇晏那死樣子肯定不會說。
罷了!還是睡覺吧!
她懶得再多花心思在此事上面,畢竟她此行不僅僅是陪嵇晏走一趟。
嵇晏就住在格桑婭的隔壁,而方才他們的那些對話,他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當他聽到樊十一說沒有關係時,他心口狠狠的絞痛了一下。
她說的是事實,他們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嵇晏不知道自己還在執著什麼,但就是無法說服自己放下。哪怕,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