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樊十一決定將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告訴他。
嵇晏知道她想說什麼，故打斷她的手語道：“我餓了，先做飯吃再說吧！”
樊十一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轉而道：‘我幫你。’
嵇晏沒有反對。
平素在家，妻子也是這樣幫他打下手的。
他炒菜，妻子便負責擇菜和清洗，或是燒火。
這一頓飯，嵇晏做的十分豐富。有葷有素有湯，還都是妻子最喜歡吃的菜，包括妻子一直以來最想吃的烤雞也有。
只可惜，不是去山裡結伴同遊烤的，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還能再坐在一起吃飯已經很好了。
嵇晏撕了一大塊肥美的烤雞腿遞給妻子道：“嚐嚐味道如何？我許久未烤了，也不知道手藝是不是生疏了。”
樊十一看著眼前外酥裡嫩的烤雞腿，眸光有些溼潤，但還是裝作高興的樣子道：“終於可以吃上了，本來還以為要再忍一年多呢！”
她說完這話，頓時有點後悔起來，特別是見嵇晏神色失落的樣子。
嵇晏很快便調整了心態，他不希望這最後的一頓飯還讓妻子跟著他一起難受，故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道：“現在好了，以後你想吃便可以隨意吃到。”
‘嗯，是挺好的。’樊十一頷首。
她覺得自己已經在很努力的隱忍控制了，可手裡的飯菜明明看似香甜，嚐到嘴巴里的味道卻感覺無比苦澀。
然而，她還要對嵇晏說：‘很好吃，你的廚藝一點也沒有退步。’
“你喜歡吃便好，多吃點。”他沒有像以往一般說，以後給你做一輩子的飯菜，也沒有再將菜夾到她的碗裡。
樊十一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變化，故面色再次僵硬起來。
明明菜很好吃，卻硬是令人吃著難以吞嚥。
樊十一有些忍不住了。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決定還是先將一切都說出來。
然她的話還未出口，便聽嵇晏道：“我都知道了。”
‘什，什麼？’樊十一呆愣的看著他。
他說，他都知道了。所以樊十沒有騙她，一切都是真的嗎？
嵇晏道：“她才是我妻子，我已經知道了。”
樊十一的面色微白，一句她才是我的妻子，令她身側的指尖不自覺的狠狠收緊，彷彿整個心臟都扭曲在了一起，並狠狠的撕扯著裂開。
“我答應你，我們和離。”嵇晏再次道。
樊十一的話再次卡在了喉嚨裡。
他要和離，所以他選擇了她，而不是她嗎？哪怕知道樊十做過的那些事，哪怕知道樊十命不久矣，他還是選擇了她嗎？
樊十一極力的隱忍著，可眼眶中的淚珠還是不自覺的掉落了下來。
嵇晏不忍去看，故埋首沉默起來。
‘你，選擇了她嗎？’她還是問了出來。儘管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她還是不肯死心。
“我不知道。”嵇晏忍痛道：“但既然你不是我一開始想娶的那個人，現在孩子也沒了。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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