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晏聞言蹙眉。
他想不通此事與樊小七又有何關係?
“大夫,您看那香囊是不是這個?”嵇晏拿出一個香囊遞過去問。
赤腳大夫仔細看了看,確認道:“沒錯,就是這個。”
嵇晏聞言,再次蹙眉。
他拿著香囊離開了,心想著要不要將香囊再拿去岳父家找妹妹樊小七問個明白?
對於樊小七,嵇晏還是信的過的。她一直和妻子的感情最為要好,若真有什麼事,應該不會隱瞞。
於是,他又拿著香囊去找了樊小七。
樊小七看到那香囊時,面色明顯變了。但她卻裝作並不知曉的樣子,搖頭道:“我沒見過,不知道。”
嵇晏便知道她在撒謊。
樊十在撒謊,樊小七也在撒謊,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還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嵇晏百思不得其解。他還想再問的仔細一點,卻又怕打草驚蛇,畢竟上次的事已經讓樊十心生了警惕。
念此,他只得無功而返。
這幾日,他一直在外奔波打聽,希望能再找到些蛛絲馬跡,只可惜依舊沒有什麼證據證實什麼。
這時候,塔爾齊再次找上了他。
嵇晏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來往,故拒絕了他的邀請。
然沒過多久,塔爾齊的人便再次前來傳話,表示有關於他現在最想知道的訊息。
嵇晏眉頭微蹙,塔爾齊的監視行徑令他有些不快。不過......
他去見塔爾齊的時候,上次那名婦人也在。
嵇晏便知道他們來者不善。
“你知道什麼?”嵇晏走向塔爾齊問。
“我說過,不喜歡有人站著與我說話。你莫不是又忘了?況且,阿姆也在,你這般未免太沒禮貌。”塔爾齊懶懶道。看向嵇晏的眸光有些嘲諷。
嵇晏此時不知該後悔當初救了他,還是該慶幸。
他坐了下來,看向塔爾齊問:“說吧!你們又想怎麼樣?”
他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們想怎麼樣,你不是很清楚嗎?”塔爾齊笑問。
嵇晏確實很清楚。
他們想讓他跟他們回去,離開自己的故土。這點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做不到,故他十分直接的拒絕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條件。”
“無理?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上流淌的是誰的血?”塔爾齊突然暴怒,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險些將桌案砸出了一個窟窿來。
嵇晏的面色平靜,好似並不在意對方的惱怒。
塔爾齊這才發覺自己惱怒有些可笑,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惱怒和氣憤,也並不打算認祖歸宗。
“你可要想好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塔爾齊道。
“我不需要你們給我什麼耐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嵇晏道。
“看來,你覺得這裡的日子過的很不錯。”塔爾齊再次嘲諷。
嵇晏沒有否認什麼。
他從小便在這塊土地上長大。雖然他的親人已經逝世,但他還有現在的妻子。即便妻子也......
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大瀛人,不管自己身體裡流淌著的是誰的血,他只想平靜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