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也被嚇的不輕,為了讓樊十放開他,他難受的喘息道:“好!和,離。”
樊十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嘴裡依舊重複著唸叨和離二字。顯然,只有拿到和離書了,她才肯放手。
李良只好向他老爹求助。
李老爹聽聞媳婦說要和離,為了兒子的性命,他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爬起身來朝門外而去。
就在李良快要被樊十掐死的時候,李老爹終於回來了。
他手中拿著李家村裡正三言兩語寫的和離書,然後讓兒子按下了手印交給樊十。
樊十看著那醒目的三個大字,雖然她不認識,但她可以肯定李老爹沒有騙她,於是還真就放了李良,拿著和離書便跑了出去。
“瘋子,瘋子!”李良在身後咳嗽著大罵。
樊十卻充耳不聞,她一路沿著河邊跌跌撞撞的朝鎮上的方向跑去。
然沒走多遠,便昏倒在了河邊的蘆葦叢中。
待到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早上。
她全身僵直,眼神宛若一潭死水,卻像是抱著某種執念一般,繼續跌跌撞撞的前行。
......
樊十一此刻還不知道,樊十在李家出了大事。
她在與樊十約定好的地方等了很久,結果一直都沒有等到樊十的蹤影。
倒是釗力,待到趙媒婆去了以後,直接一口答應了要當那家小姐的贅婿。
上回,趙媒婆來的快走的也快,他連那一家小姐的姓誰名誰都不知道,故這次同意後,當即詢問了趙媒婆關於那家小姐的一些事,想著自己回頭去鎮上打聽打聽。
趙媒婆是專門靠嘴皮子吃飯的,要想說幾句話來忽悠釗力,那還不是信口張來。
不過釗力還是有些不放心,感覺事情順利的有些匪夷所思。故有些擔憂道:“要不,我現在便跟您去那楊小姐的府上瞧瞧?”
“釗大郎您就放心吧!這事我趙媒婆向您保證,絕對成事。您若是不信,便去鎮上打聽打聽我趙媒婆的名頭。在青木鎮,誰不知道我趙媒婆......”
“我,我不是不信您,只是這一個月的婚期,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畢竟,我到現在連那小姐的面都還沒見過。”
“人家楊老爺一門心思的想抱孫子,他們家不嫌倉促便行了。您呀!就在家好好等著。一個月後,楊府的八抬大轎自會親自前來接您過府。”
趙媒婆說罷起身。
“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別家的親事要去遊說,便不與您多耽擱了。”
“欸!那好,那您慢走。”釗力當即起身相送,一直送過河邊的田坎上,他這才滿臉驚喜的往回走。
這趙媒婆看起來不像是在忽悠他。再者,誰沒事了會專門找個媒婆逗趣他啊?
念此,釗力沾沾自喜起來。
他一臉笑意的回了自己的破房子裡,也不打算出門勞作了,顯然是已經做起了他的富貴贅婿夢。
站在河邊的樊十見此一幕,空洞的神色中一片漆黑,整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
樊十再次醒來時,已經身在了老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