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猙獰,幾近瘋癲一般的激動罵道:“你們要打死我是不是?那好,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乾脆拉著這小賤貨一起死好了。”
她說罷,壓重手中的力道,李桂花細嫩的脖頸上當即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還未走進房門的李良和李老爹見此一幕都嚇傻了。
朱氏也嚇傻了,腿軟的站不起身來。
“別,別殺我。我錯了,我不該打您。嫂,嫂子,求,求您放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殺我,嗚嗚......”
李桂花嚇的大哭求饒,脖子上被刀割的痛覺,以及頭皮被大塊撕扯下來的痛感,令她疼的全身發抖。
“現在知道怕了?知道錯了?你打我時候,不是還想讓我死嗎?嫂子?我呸!誰願意給你這個賤貨當嫂子?就你那廢物哥哥,他也配?”樊十破口大罵。
她現在只恨不能宰了李家這群畜生。
若不是想到殺人償命,她不甘為李桂花抵命,她早就動手了。而且,她發現看著這一家子人害怕求饒的樣子,比殺了李桂花更為解氣。
“娘,娘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哥,哥你快跟嫂子求情啊!”李桂花害怕的大哭道。
朱氏終於反應了過來。
她見樊十一臉狠厲的模樣,不像是嚇唬他們的,當即軟語道:“十娘,好媳婦。你,你別衝動。今日是我們不該打你,桂花已經向你認錯了,你便別跟她小孩子一般計較,放了她吧!”
樊十聞言,卻再次壓重了手中的力道。
李桂花脖子上的傷口當即流淌出鮮血來。
朱氏嚇的再次癱軟。
“別,別。為娘也錯了。我不該端婆婆的架子,更不該動手打你。你要打要殺衝我來,別為難桂花。她還小,什麼都不懂啊!”
“還小?不懂?呵呵,你的女兒,你便當寶貝疼,我在你眼裡就是賤命一條,可以任意凌辱是嗎?”
朱氏見她不肯放手,只得求救般看向自己的兒子。
“良啊!你快勸勸這個瘋......勸勸你媳婦吧!”
李良還從未見過這般兇狠的樊十,而且她手中還拿著菜刀,故他不敢靠近,只遠遠道:“十娘,你,你別,別衝動。你先放了桂花。有,有什麼事,我們先坐下來聊。”
樊十現在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故氣狠道:“放了她?放了她我還有生路嗎?反正我今日也不要命了。你們欠我的,一個也別想跑。特別是你!”
她一隻手不放鬆的揪著李桂花的頭髮,另一隻手舉著菜刀對李良罵道:“你這個畜生,自己廢了便每日以折磨我取樂。活該你舉不起來,斷子絕孫!”
李良聞言,面色當即難堪。
“賤貨,你閉嘴!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李良罵道。
“來啊!有本事就過來,看看是你下手快,還是我的刀子快。你就是個廢物,廢物,廢物!”樊十大笑,看著被踩到痛處的李良,她這麼久以來的怨氣終於紓解了幾分。
朱氏聞言,則再次愣住。
好半晌後,她才反應過來質問樊十:“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哈哈哈......”樊十大笑:“我的好婆婆,您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問問您兒子啊!他現在啊,就跟官家身邊的太監差不多,絕種了。”
“不,不會的。”朱氏不肯相信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