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一與家人一同歡喜離開縣衙,甚至忘了感謝在場的吳董
留下的吳董神色黯然。特別是看著樊十一一家和睦的模樣,令他對嵇晏倍感羨慕。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輸給了嵇晏。因為樊十一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從始至終都未將他放在眼裡,更遑論是心上了。
或許,他真的應該看開了。
嵇晏和妻子回到客棧後,當即將行李全都收拾好準備回家。
眼下正是晌午,趕回去肯定下午了,兩人便一道在客棧裡吃了飯才往回趕。
嵇晏為了補償妻子近日受苦,還特意買了些妻子平素喜歡的小吃回去。
樊老爹兩口子從縣衙一出來便急著回去了,還叮囑他們回去時,先去一趟孃家。
樊十一不知道爹孃是有什麼事,見他們神秘兮兮的也不說清楚,便莫名的往生孩子的事上面想......
這也怨不得她思想自帶顏色,而是她娘每次神神秘秘的時候,必然就是為了她懷孕這事。
他們吃了午飯回去還早。
樊十一想到鋪子和工坊又可以繼續運作了,最近肯定又要忙碌好一陣子,故讓嵇晏騎馬慢悠悠的走著,享受眼下這片刻的寧靜美好。
然出了鎮子沒走多遠,她便無意看到遠處的河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還想看仔細時,那身影像是也發現了她,故當即背過身去,將整個人蹲在了河邊的蘆葦叢裡。
“怎麼了?”嵇晏見她一直盯著某處,便順著她目光看過去。
樊十一不確定自己看的是否準確,因為距離相隔的有點遠,而且對方現在隱藏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蘆葦叢太高。
她搖搖頭,表示沒什麼,想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否則那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裡,還故意躲著她?
念此,她收回目光。
然她還是忍不住的又回首看了一眼。
這次,那個身影又冒出了,而且瞧著背影更像了。不一會,蘆葦叢中又冒出了一名高大男子的身影。
那兩人像是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因為被發現了,所以心虛的立即淌過河邊的獨木橋,徹底消失在了蘆葦後。
嵇晏循著妻子的目光看去,也瞧見了那抹有些熟悉的女子背影。
他眸光微沉,卻沒有多說什麼。
樊十一雖然疑惑,卻也同樣不好多說什麼。因為她沒有看到對方的正臉,所以不敢肯定。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個男子她並不認識。
......
今日鎮上正巧趕集,樊老爹兩口子急著回家,便奢侈的坐了一回牛車,故當嵇晏他們慢悠悠的趕回去時,樊老爹他們早已經到家了。
樊十一不知,見孃家大門緊閉,還以為爹孃在路上耽擱了。因為去鎮上有兩條道,小道捷徑一些,故平素大家走路都是走小道。像騎馬坐牛車這些,便往大道上好走一些。
嵇晏將小黑牽去院子門口的一顆大棗樹下栓起來。小黑脾氣大,村子裡人都知道,故也不怕有人偷。
樊十一則去敲門。想著爹孃不在,妹妹們應該會在。
不料,她見門開了還沒走進去,便被迎面而來的一盆冷水從頭潑到了腳。
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正想問怎麼回事,便聽她娘唸叨:“除晦去祟,除晦去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