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被堵的一噎,眼淚再次嗒吧嗒吧的往下掉。
嵇晏見此,只得再次安撫道:“岳母還是留在家裡照看妹妹們,讓岳父跟去看看情況也好。若十一娘沒什麼事,你們也好安心。”
劉氏聞言,只得頷首。
她一個婦人跟去那種地方,的確多有不便。
嵇晏安撫好了妻子孃家這邊,這才騎馬回去。
他一回到家,便利落的收拾了幾件衣裳。
心想著,若明日衙門那邊還扣押著人不放,他便不回來了。就呆在鎮上打聽訊息,看能不能想到什麼法子,或是做點什麼事幫助妻子早日洗清冤屈。
此時外頭的天色已暗,嵇晏因為擔憂妻子的事,這一整天都沒顧得上吃飯。
此刻停歇下來,他才感覺到肚子餓了,卻也沒什麼胃口做飯吃。也不知道,妻子這一整天在獄中可有飯吃?會不會餓著?
雖說吳董已經打點過了,但他心裡和劉氏一樣,還是擔憂。
他躺床上,又會想妻子今日穿的衣裳不厚,夜裡會不會冷?雖說獄中應該會有被子,但妻子一向愛乾淨,定然會不習慣。
還有,她現在一定很害怕吧!也不知道她是一個人關在一個牢獄裡,還是和那些作奸犯科的人關在一起?
若是關在了一起,那些人會不會欺負她?
嵇晏念此,便更擔憂了。
他擔心的一晚上都沒睡著,翌日天還沒亮,他便起床打算下山了。
樊老爹也一夜未眠,故也起的很早,因為走路去鎮上需要一兩個時辰,所以他寅時便抹黑出發了。走到鎮上時,天色也才擦亮。
嵇晏也是天還沒亮便到鎮上了,與樊老爹回合後,兩人去錢莊取了些銀兩出來,便一道朝衙門而去。
另一頭,吳董也趕了個大早。
其實,他昨晚上也一直沒有睡好,因為知道事情不好解決,所以心裡對樊十一有些擔心。故一大清早,他便起床詢問福貴,昨日打聽的訊息後來怎麼樣了。
福貴表示,暫時還沒什麼訊息。
吳董當即蹙眉,又問了牢房那邊的訊息。
“公子放心。您打點了那麼多的銀子,那些人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敢對樊娘子動粗。獄卒還特意找了間乾淨點的牢房讓她一個人住著,被子吃食什麼的,也都送了進去。”
吳董聞言,這才滿意頷首。
“再讓人繼續打聽訊息,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這次的事若是能解決,興許......”
“小的明白。公子放心,這事已經全部交代了下去,最晚明日便會有訊息。”
“明日?”
“公子,樊娘子這事有些棘手啊!那客商買走的東西又是銷往各地,官府查詢起來都不容易,更別說是我們了。”
“知道了。還有,賈府那邊也給我讓人盯緊了。”他再次交代道。
福貴頷首,詢問吳董今日準備去哪間鋪子瞧瞧。
“你看我現在還有心情去鋪子裡晃盪嗎?”他問。
福貴:“......”
吳董敲了一下他腦袋,搖搖頭道:“去衙門。”
“哦!”福貴當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