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有時候拒絕不過,做完那事後身子不舒服的緊,便去告了朱氏,希望她能規勸兒子幾句。
哪曉得朱氏偏心兒子的緊。還說什麼他們新婚燕爾,她兒子又血氣方剛,忍不住也正常,讓她自個注意著點便完事了。
這不,直到她上個月見了紅,有了小產的跡象,朱氏這才罵了自己兒子幾句。
樊十想到這些糟心事,別說是借不到糧了。就是借的到,她也不想幫忙借。否則依朱氏的性子,指不定會像吸血鬼一樣賴上她孃家那邊。
她臉皮可沒朱氏那麼厚。
“你說的對,都怪我忘了這事。要不再等兩天?家裡現在還有四五隻雞下蛋,攢個兩三天便差不多夠了。”
朱氏雖然覺得肉疼,但想到她每次去老樊家送的東西,基本上都被退了回來,便也就不怎麼心疼了。而且媳婦一旦成功了,以後的好處指不定還多著呢!
樊十哪裡不知道朱氏打的如意算盤。
四五隻雞下蛋,三天最多也就撿十幾個蛋,加上家裡剩下的兩三個,連二十個雞蛋都不到,也好意思讓她拿出去走孃家,借糧食。
典型的只進不出啊!
朱氏現在更加厚臉皮了。
前幾回拿去的東西,老樊家沒有收下後。她這回便乾脆打著不見外的由頭,連面子上的禮數都不做了。
直接空手去,有時候還能順便撈點便宜回來,簡直丟人現眼。
村裡頭那些表面說羨慕的人,其實心裡頭誰不鄙夷她不要臉?
攤上個這樣的婆婆和男人,樊十隻能怪自己運氣差,當初輕信了媒婆那張騙人的嘴。
朱氏又囑咐了她幾句,見樊十低著腦袋不吭聲,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心裡頭對樊十還算勉強滿意。
主要是因為樊十進門便懷上了孩子,平素對她這個婆婆也還算畢恭畢敬。就是性子太過沉悶,說她了也不怎麼愛搭話,像個悶葫蘆似的。
村裡頭的那些長舌婦,背地裡總是笑話他們家娶了個不是啞巴的啞巴媳婦。
這婆媳兩心裡頭互相嫌棄著,各懷鬼胎。
樊十則還在煩悶著,該怎麼解決借糧和生娃的事?故沒吃幾口飯便放下了筷子。
其實,桌子上也沒什麼好吃的。
大冬天的飯桌上,除了白菘,便是蘿菔,外加一疊鹹菜。
朱氏不讓她吃鹹菜,說是怕以後生的娃乾瘦不好帶。剩下的兩盤菜清湯寡水,樊十懷孕本就胃口不是很好,自然就吃不了多少飯。
朱氏見她挺著個大肚子才吃那麼一點兒,便忍不住說了她一句,畢竟樊十現在懷著身子。
她即便不心疼媳婦,也心疼媳婦肚子裡的孫子會不會餓著。
樊十隻得坐下,又喝了一碗毫無油水的青菜湯。這才收拾了會,準備睡了。
不一會兒,她男人也鑽進了被窩裡來。
樊十本來都快睡著了,結果又被男人觸控過來的冰冷手掌給凍醒了。
那雙手先是在她胸前用力的揉搓了一番,然後便越過她隆起的肚子,直接探向了她身下。
樊十面色羞惱,想要推開自家男人不安分的粗糲手掌,卻抵不過對方強硬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