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賈東家妙讚了。說起這香粉生意,青木鎮誰人不知,賈家才是當之無愧的翹楚。吳某不過是這段時日閒著無聊,便想鬧著玩兒,打發打發時間罷了!對了,聽說賈東家最近的香粉鋪推出了好幾種新款,賣的甚是火熱,不知那胭脂的配方,可是你們賈家的祖傳?”
吳董的一番話,先是謙虛禮讓,用詼諧的語氣說自己開香粉鋪不過是玩兒。即便今日推出的手脂沒能令人驚豔,也不至於讓他失了面子,還順便嘲諷了對方偷藝一事。
特別是那最後一句話。賈家兄弟若是承認了那胭脂是他們家的祖傳,便相當於預設了樊十一是他們家祖宗。
若是不認,那胭脂配方的出處,他今後有的是機會和辦法來慢慢的與對方翻舊賬。
他這段罵人不帶髒字的話,當即噎的賈家兩兄弟面紅耳赤,偏偏還反駁不出什麼來。不愧是常年做生意的嘴皮子,果然厲害。
一旁的樊十一雖然莫名佔了便宜。不過,她實在有些嫌棄有賈家這樣的偷藝子孫。
賈仁一口惡氣憋了好半晌,才忍住心中的惱憤,避重就輕道:“吳東家過謙了。青木鎮誰不知道,只要是經吳東家之手的生意,那必定是紅紅火火。”
“呵呵,那吳某便借賈東家吉言了。”
賈仁還本想借機諷刺一番,殺殺吳董的威風,不料反被嘲諷了一番,面色當即有些難看懊惱起來,卻也不敢再繼續多言諷刺。
要說這做生意的嘴皮子,賈家兄弟的確不如吳董厲害。
罷了!就讓他暫且得意,等會兒拿不出過硬的本事來,還不是照樣要惹人笑話?
賈仁念此,當即決定不再與吳董打嘴仗。
吳董也沒心情繼續與賈仁賈義兩兄弟你來我往的無謂囉嗦,故將話題轉回到新推出的手脂一事上。
“劉員外方才所說不錯,吳董之所以將鋪面清空,的確是為了向大家特意介紹這款......”
吳董一直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與樊十一通氣,所以他連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都還不知曉,更不知道該如何向大家介紹。
一旁的賈仁賈義兩兄弟見此,心裡再次得意起來,就等著看吳董出醜。
這時,嵇晏站出來道:“這款名叫手脂,主要用於護養雙手......”
“手脂?我只聽說過面脂口脂,卻還沒聽說過什麼手脂。”賈仁不滿嵇晏插話道。
“這手脂是我娘子最新研製的一款護手膏,以往還從未有人做過,賈東家沒聽說過也屬正常。”嵇晏道。
他面色平靜,絲毫不懼賈家兄弟的仗勢凌人。
“你的意思是,賈某孤陋寡聞了?”賈仁斜長的眼角上挑,略帶怒意。
“賈東家自己要這樣認為,嵇晏也無話可說。”
周圍的人群聞言,當即忍不住偷笑起來。
吳董更是故意用摺扇掩面,實則大大咧咧的“噗嗤”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