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十一搖頭。
她的啞疾雖不是天生的,但都過去了十年也沒恢復,說明有點嚴重。而且這個時代醫術,她有點不敢恭維。況且,治病不得花銀子?
她反正也習慣了。
這次妹妹的事,他們攏共拿了二十多兩銀子出來。
昨夜裡,她偷偷的算了算,除去最近所有的花銷,現在她身上就只剩下三十多兩銀子了。
家裡光靠埋陷進和嵇晏打獵掙銀子的話,估計也就只能勉強餬口,還得存銀子為以後的事打算。
比如生病,或是生孩子......
哪能再大手大腳的隨便亂花銷。
嵇晏知道她不願亂花銀子,但還是在自己心裡默默的記下了此事。
若是能有機會醫治的好妻子啞疾,不管多少銀子,他都會願意拿。當然,前提也是要多存些銀子才行。故他翌日一大早,便在離家不遠的林子附近埋了些陷阱。
回到家時,樊十一已經做好了早飯。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最近的廚藝增長了不少,雖然還是沒有嵇晏做的味道好吃,但也不賴。
‘這麼早,又去林子裡了嗎?’她比劃問。從另外一口鍋裡舀了洗臉水,又擰了帕子給他遞過去。
“辛苦娘子了。”
嵇晏一邊洗臉,一邊頷首道:“再過陣子,山裡的獵物便不好打了,我便在這附近又埋了些陷阱,看看能不能有點收穫。”
說到此事,他們已經有好幾日不曾去原來埋的陷阱的地方瞧了。
樊十一便與他說好一會吃了飯便去瞧瞧。否則時間長了,獵物容易餓死。
嵇晏頷首道:“好!”
然他們此次卻空手而歸,連只野雞或是兔子都沒有。
樊十一想著,即便那些小東西學聰明瞭,也不該十幾個陷阱全都沒有收穫。便猜測著,該不會是被人反野了吧?
嵇晏跳下馬背仔細觀察了一番,肯定了妻子的猜測。
“被人截胡了。”陷進的繩索有些被直接隔斷了,還有些上面有新鮮的血跡和毛髮,說明獵物丟失不久。
樊十一氣惱。這是看他們好欺負嗎?
嵇晏也有些惱火。雖然這些陷阱並不難做,但那賊人既然來偷拿了一次,便肯定會有第二次。
他們又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守在這裡。
‘你說,會是誰這麼缺德呢?’樊十一比劃問。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遭一次賊偷便算了,這才多久便又來了?
莫不是,將他們兩口子當冤大頭了?
“這裡離山下遠,很少有村民會走這裡來,除非是上山採藥的。山裡一共就三家獵戶,楊大伯肯定不會動我們的東西。”
嵇晏基本上能確定是誰了,可他們沒有證據,即便找到人家家裡去,人家不認你也沒有法子。
‘你是說,有可能是山裡的另一家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