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嵇晏下馬喊他。
樊十一也跳下馬來,上前檢視妹妹的情況。
樊小二被燙傷的一整條手臂已經全部紅腫起了水泡,幸好天氣不熱,否則這會子該爛了。
她又仔細檢視了一下傷勢,見妹妹手臂上的一些大水泡,已經被粗糙的棉衣布料給磨破了,緊緊的粘在了面板上,當即道:‘阿爹,小二的這條手臂不能這麼捂著。她手臂的水泡被磨破了才這麼疼。’
樊十一雖然不懂醫病,但對傷口需要保持乾淨透氣這方面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樊老爹這會子也已經慌了神,只想著有人能出主意救治便好,聽聞女兒的建議後,他顧不上多想別的,當即照做。
果然,傷口沒有粘著衣服後,樊小二哭的那麼厲害了。也興許是哭累了,整個人氣息奄奄的趴在阿爹背上,沒什麼精神。
樊十一伸手摸了一下,發現她額頭燙的嚇人。
“沒有藥,也沒有大夫醫治,小二怕是熬不過去了。”樊老爹悲痛道。
樊十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倒是一旁的嵇晏道:“我們去涇渭街試試看吧!鄰國此時應該還有藥鋪開張。”
樊老爹雖然是這裡土生土長的莊稼漢,卻從未去過傳聞中的涇渭街。只知道那是地主和商戶待的地方,他們這種窮苦小百姓壓根消費不起。
不過眼下,也只能去那裡碰碰運氣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沒命。
樊十一心知妹妹耽擱不得,故當即將妹妹抱上馬背,讓樊老爹在街頭等他們訊息。
樊老爹點點頭,看著女兒騎馬離開的挺拔背影,第一次感覺女兒長大了。
......
此時的涇渭街,雖然不如以往那般熱鬧,但鄰國的那邊街道依舊如往常一般繁華。只是少了一大半的人流和攤販,又莫名的感到有些冷清。
此時,一家花樓上,一名手執摺扇的英俊男子,正坐在瑤臺上無聊的打量著空空如也的街景。
這個時候其他的店鋪都關了門,只有花樓還有一兩個他這樣的閒散庸人。
今兒個這樣的日子,花樓裡生意慘淡。老鴇原是要關門休業的,可早上天還沒亮,剛送完最後一批客人,便又有人來了。
這人老鴇認識,也是花樓裡的常客了,故不敢不賣面子。
當然,這面子多半是鑲了銀子的人才有。
人家公子有錢,老鴇便挑了幾個花樓裡姿色最好,平素最受客人喜歡的過去伺候著。
然今日,客人的臉色不太好,不喜人多,故只留了兩名花魁。
“吳公子這一大早的過來,莫不是想念我們姐妹了?”其中一名衣襟鬆散的美豔女子主動投懷送抱道。
這麼冷的天,也難為人家為了掙點銀子經受得住。
另一名女子也當即暗送秋波,主動環抱住那公子道:“吳公子可好久沒來奴家房裡了。今日既然來了,不留下來過夜,我和姐姐可不依。”
這是一對雙生姐妹,相貌不錯,才藝和身段更是了得,故在花樓中一直獨佔鰲頭。沒點銀子和家世,連見她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吳董每回來了,必要叫這對姐妹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