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又接著道:“證據就在我手裡,白紙黑字的,你們休想抵賴!”
“什麼?”狗娃娘蒙了。“你還要去報官?證據?什麼證據?”
“自然是你兒子偷盜我家銀子的證據。不過,只要你們母子倆安守本分,此事我便全當沒有發生過。”嵇晏拿出狗娃畫押的那張證據出來,放在狗娃娘面前讓她瞧清楚。
狗娃娘一噎,伸手想去撕毀,可嵇晏早有防備,手臂一抬便伸的老高。
狗娃娘是個矮個子,即便跳起來也抓不到。最後只能氣道:“那你們打傷我家狗娃的事,就這麼算了?”瞧著兒子那模樣,怎麼地也要養上個把月。
眼下就快過年了,這副模樣可怎麼好意思見人?還有醫藥銀子,總不能也要他們自己拿銀子貼補吧!
樊老二聞言,當即火冒三丈。
“怎麼地?偷人東西挨頓打還想反要苦主要賠償?我這手還差點被你家狗娃給咬斷了,你家是不是也該先賠償點銀子?”
狗娃娘見此,再次噎住。
嵇晏則沒耐心再與狗娃娘胡攪蠻纏,當即對樊老二道:“岳父,我看咱們還是將他扭送官府,由大老爺評判好了。”
樊老二被氣的不輕,當即頷首同意。
狗娃娘見此,只得徹底認栽。
狗娃子事後卻還不知悔改。
人一走,他便又硬氣起來。
“嵇晏,老子不會就此罷了!”
狗娃娘聞言,面色苦道:“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咱不能為了那個賤蹄子去冒這個險啊!萬一真把你給抓緊去了,你讓阿孃下輩子可怎麼活喲!”
狗娃聞言不滿。“那你兒子的下半輩子便不要了?”
“我的乖乖,這女人多的是,你要想娶,阿孃明兒個便去張媒婆家裡讓她給你說一個還不成?”
狗娃子不依:“那張媒婆介紹的姑娘,盡是歪瓜裂棗。要麼是醜的不能見人,要麼就是傻子瞎子聾子,沒一個能見人的。”
“那賤蹄子還不是啞巴?”
狗娃子一噎,但還是倔道:“我就是喜歡十一娘。以前她明明對我......都怪她那死老爹,拆散了我們......阿孃,我不管,我就要她!”
狗娃娘聞言蹙眉,頓時沒了耐心惱道:“那啞巴有什麼好的?除了那張臉還能看以外,既不能說話,還胸小屁股小,一瞧便是不好生養的。”
“可......”狗娃子心有不甘,特別是瞧著樊十一如今長開了許多。
狗娃娘心知自己兒子的心思,故再次安撫道:“狗娃,你聽阿孃的話。阿孃以後一定給你找個比那賤人好一百倍的媳婦兒給你。那種妖豔貨色娶進家門也是禍害。你瞧瞧你,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以後這張臉可怎麼見人喲!”
狗娃子聞言,當即默了。
此次的確是他理虧,即將他鬧出去讓樊十一名聲掃地和離了,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說,還有可能被告上衙門將牢底坐穿。
說起來,確實不怎麼划算。再聯想到樊十一當時揍他的那股狠勁兒,他總覺得對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那廂,嵇晏從狗娃家裡出來以後,便跟著樊老爹一道去樊家接自己媳婦兒。
楊大牛見此,雖替嵇晏對樊家心有不滿,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先行回家去了。
樊老二見女婿還願意去樊家接人,當即有些感動道:“大郎,那狗娃子的話......”
“我知道。”
“嗯?你知道?”樊老二疑惑。
嵇晏頷首:“我相信十一娘不是那種人。”
樊老二聞言,當即激動。
“好女婿,我果然沒有將十一娘託付錯人。有你這句話,十一娘哪怕跟著你吃一輩子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