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和黃敏佳往那診所走了過去，診所內一張陳舊的木桌子後，坐著一個穿著灰色的確良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本雜誌在看，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見是兩個女人，不由眼睛一亮。
曲凡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黑診所，老舊的房子，牆體的灰都有點剝落了，靠牆邊有一張鄉下常用的木礦床，旁邊豎著一個用來掛吊針的簡陋的鐵架子，而除了男人跟前的木桌子，在他身後，還有一個透明的玻璃櫃，裡面擺著些藥盒，比較陳舊，也不知裡面都有沒有藥。
男人的身後，又有一扇門，不知門後是什麼情況，隱隱的，似乎裡面傳出些什麼聲響，像是有人在內說話。
曲凡收回視線，故作木訥的看向男人，視線落在他面前的桌子，目光不由一縮，那雜誌……
封面上，不堪入目的豔麗女子擺騷弄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書。
再看男人，見他盯著自己瞧，曲凡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這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這放肆的眼光，好像自己是什麼待宰的獵物似的，讓人十分抗拒。
“你們是來看什麼的？”男人的三角眼眯了眯問著她們。
“你就是黃醫生？”黃敏佳想到這男人和自己同姓，也分外膈應，卻強忍笑容，一扯曲凡，道：“是這樣的，我妹子有些日子沒來月經了，想來檢查一下。”
被稱為黃醫生的男人愣了一下，再度看向曲凡，看著這麼清純乾淨的丫頭，已經是女人了？
許是經常有新聞搗毀黑診所，這黃醫生也警惕，孤疑的道：“自己沒私下檢查過？醫院呢？”
曲凡低下頭。
黃敏佳故作氣惱的打了一下曲凡的肩膀，惱聲道：“我妹子還在讀大學呢，哪敢帶她去醫院？要是被人發現了，她這前途還要不要了？”
黃醫生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現在的大學生在學校談戀愛已經很開放了，怕是怕家裡人或同學知道吧？這都見慣不怪了。
“坐下吧。”黃醫生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曲凡被黃敏佳推了過去坐下，按著那‘醫生’伸出手來，由他搭脈，那兩根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時，她打了個冷顫，跟被毒蛇咬了似的想縮回來。
黃敏佳道：“醫生，怎麼樣，是不是該讓她驗驗尿什麼的？”
那所謂的黃醫生裝模作樣的摸了脈，嗯了一聲，似是而非的說了幾句話，就從身後的櫃子翻了下，掏出一根驗那個的試紙遞過來，指點曲凡如何去驗尿。
曲凡心裡一陣膩歪，恨不得奪門而出，這實在太膈應也太荒謬了。
“快去，自己注意點，別搞砸了，錢可不經用。”黃敏佳推著曲凡，對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讓她把握好。
曲凡一陣躊躇，慢慢的挪著腳步往那道門後去，身後，黃敏佳已經跟那所謂的醫生套起話來，比如要是真有了，能在這裡處理不？又問有沒有什麼危險，平時來的人多不云云。
曲凡一咬牙，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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