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華依依不捨的把女友送回宿舍，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家，天色已大黑，家裡也準備好了晚飯，香氣四溢。
“回來了？”曲小蘭端著一個湯煲放在餐桌上，問：“凡凡那邊一切都順利？”
梁貴祥坐在客廳裡的紅木沙發上，手裡拿了一張報紙在看，抬眼看了長子一眼，又重新把視線放在報紙上，面無表情。
“都順利的安頓好了。”梁華笑著對曲小蘭說。
曲小蘭道：“那就好，等哪天我得空了也看看那孩子去。”又道：“趕緊洗手吧，準備開飯了。”
梁華去洗了手，幫她擺飯，一家人上桌，說著今天在廣大的見聞。
“聽梁興說你和一個女孩走得挺近？”梁貴祥突然開口問。
梁華的笑容僵在嘴角，手中夾著的一塊燒排骨掉落在碟中，看著他爸。
曲小蘭看向大兒子：“你談物件了？”
梁華紅著臉，看一眼老爸，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是認識了一個女孩。”
“哦，是什麼人啊？哪家的？”曲小蘭十分好奇又有些欣喜：“怎不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興市的，以後帶回來給爸媽掌眼。”梁華笑了笑，又小心的看一眼老爸，眼裡帶著些期待。
梁桂祥臉色有些沉，默不作聲。
梁華眼神微黯，默默的扒飯。
曲小蘭覺得氣氛不對，看一眼父子倆，皺起眉，岔開了話題。
……
夜涼如水。
遠在新城，曲樹順兩口子也在說著女兒的事，無非是擔憂遠行的孩子不習慣之類的了。
“這翻來覆去的烙餅，你要睡不著乾脆去廳裡看電視。”曲樹順捅了捅婆娘的腰。
“就你這心大的，我擔心咱們凡凡還不讓啊？”曲母氣呼呼的坐起來，順手抄起身邊的大葵扇扇著風。
“她這是去讀書，又是在學校，有啥好擔心的？她都這麼大的人了，而且向來懂事。”曲樹順道。
“再懂事再大，在我眼裡也只是個孩子，而且，她是頭一次離開家裡。”曲母鼻子裡帶著重重的鼻音，一副想哭的樣子。
曲樹順皺起眉，道：“好了，習慣就好了，咋反過來你跟孩子似的，還哭上了？沒得讓幾個孩子知道笑話你！”
“我就是擔心她。”曲母擦了擦眼角：“那邊城市大，這……”
曲樹順坐起來，拉了燈，拿過放在桌上的香菸點燃了，吸了一口，道：“那孩子有分寸的，你這是瞎操心。”
“你是真放心。”曲母哼了一聲。
“不然還能咋的？”曲樹順吐了一口菸圈，道：“孩子長大了，還能一直把她摟在懷裡看護著不成？哪怕她不去唸書，也是要去工作的，始終是要放手。”
道理誰不懂，只是想到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了身邊，一時覺得不習慣和擔心罷了。
“這丫頭，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曲母平復了下，長吁短嘆。
“也是不想麻煩大哥家罷了。”曲樹順也嘆，看來自家也該報裝一個電話才行，總不能次次都去別人家聽電話，這聽多了人家也嫌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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