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趙四郎健健康康,沒病沒災,這總歸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因此,她提議午飯就在城裡吃,既是為了慶賀趙四郎平安無事,也是為了探探同行的虛實。
畢竟很快,他們也要來城裡面開鋪子了。
趙家兄妹二人都對這個提議沒意見。
不過他們也沒去多高階的酒樓,而是找了一家生意看起來還不錯的小館子。
開酒樓什麼的,眼下還不在沈玉樓的考慮範疇內,因為資金不充足。
她現在只能開一家大眾消費的蒼蠅小館。
既然是開給大眾的,那自然就不能去大酒樓裡面探虛實。
三人進了小飯館後,找了個臨街靠窗的位置坐下,很是豪橫地點了一大桌子菜。
可惜沒有酒。
這麼高興的日子,怎麼能沒有酒呢?
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之前我們這裡也是有酒水售賣的,但是有的客人喝醉酒後,喜歡撒酒瘋,所以啊,我們東家就不賣酒了,嫌心煩,三位要是實在想喝,可以去前面的酒鋪買……不遠,出門往右,走上十幾步就是了。”
倒也確實不算遠,趙四郎便起身出去買酒,隨便再去西街那裡,將擺攤給人寫信的趙大郎叫過來一塊兒吃飯。
趙寶珠也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見飯菜還得一會兒才能上,便想去外面先逛會鋪子。
沈玉樓笑道:“你去吧,我留在這裡觀察下客人的口味喜好。”
結果她才觀察了沒一會兒,一個小孩忽然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著急道:“姐姐姐姐,有個叫寶珠的姐姐讓我來找你……她打碎了人家鋪子裡的東西,掌櫃的把她綁起來了!”
彼時沈玉樓剛端起茶盞,聞言大驚,險些沒讓茶水嗆死。
她忙放下茶盞問那小孩:“在哪裡?快帶我去!”
小孩指著外面道:“就在那裡,姐姐跟我來!”
說罷,率先往外跑去。
沈玉樓沒作任何猶豫,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店小二交代一聲,便跟著那小孩往外跑。
打碎了人家的東西沒關係,大不了他們賠錢就是。
可趙寶珠是個急躁又容易炸毛的性子,萬一對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趙寶珠一個沒忍住,再跟人動起手來,那才是真的要命。
沈玉樓越想越害怕,簡直心急如焚,因此也就沒注意到,前來報信的小孩領著她越跑越偏,最後都跑出了主街道。
等意識到這點,沈玉樓心中咯噔一跳,猛地停下腳步。
從趙寶珠出去逛鋪子,到小孩跑過來告訴她趙寶珠被人綁起來了,中間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五分鐘。
可她都已經跑了起碼不止十分鐘了。
再看四周,偏僻,破敗,好幾家鋪子門前都長出半人高的荒草了,身周連個來往行人都沒有,整條街道上面就只有她和小孩兩個人。
一股不安在心中蔓延開。
沈玉樓扭頭就往回跑。
結果她才跑出沒幾步,背後忽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捂住她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