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樓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臘味搭配冬筍熬湯底。
跟頭一次做鞋的摸索不同,這裡是廚房,是她熟悉的領域。
在這個領域裡面,只要不是遇上“無米之炊”的難題,她都能夠遇山開路,遇水架橋。
就像現在,沒有雞,她用臘味和冬筍,照樣能熬出一鍋好湯。
趙寶珠瞧著那一大鍋奶白奶白的高湯,眼睛都瞪直了。
天奶奶喲,她家的廚房裡,啥時候有了這麼好的食材?
這香味……
趙寶珠不自覺地吞嚥了下。
等沈玉樓將一鍋改良版的雞湯油麵做好,趙寶珠的口水險些沒流到碗裡去。
趙家人也都吃得讚不絕口。
“玉樓妹子這手藝,比縣城酒樓裡的廚子都好!”
趙家大郎在縣城裡擺攤給人寫信,還有幾個家庭富裕的同窗,他吃過縣城酒樓的飯菜,知道好賴。
趙母更是不吝誇讚,表揚的話跟不要錢似地往外冒。
沈玉樓讓大家誇得臉紅不已,埋頭嗦面,等吃完了,她挎起早就準備好的竹籃子對趙母道:“趙嬸子,我去給趙大哥送點飯。”
官府發給服役勞丁的早飯只有一小塊幹餅子。
趙家人給趙四郎準備的口糧也是餅子。
大早上的,都是乾貨,吃了肯定不舒服。
而且,除了送給趙四郎送飯,沈玉樓還想再去街上轉轉。
想要掙錢,就得有商機。
可是商機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就是掉下來也不一定能砸她頭上。
她得自己主動去尋找商機。
可原身幾乎不怎麼出門,不說找不到去縣城的路,就是趙四郎服役的地方,她也只知道個地名,卻不知道怎麼走。
沈玉樓扭頭看向趙家唯一的一個讀書人趙大郎,正要拜託他幫忙畫個路線圖,趙寶珠忽然說道:“我也去看看四哥。”
她掃了眼沈玉樓單薄瘦弱的小身板,便伸手搶過竹籃子挎在自己胳膊上,率先往外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見沈玉樓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趙寶珠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愣著幹什麼?走啊……還想讓我揹你啊?”
“啊?不用不用!”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趙寶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