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詩”門的門框終於變成綠色之後,那清脆的叮響連彌歌都聽的迷醉。
時間剛好差不多了,大部分的會員已經到了聚賢廳。十三太保樓終於有第二人闖過了“詩”門的訊息不脛而走。尤其是陶仲濂,開始招呼損友們開始奔走相告,高興的如同過年。
尚福林、皇甫紹成、贏臻、倪永孝從會員登記處出來的時候,走廊裡已經聚滿了人。放眼望過去黑壓壓的一大片,差點把四個老傢伙嚇死。
詹玄初領著四人,為他們介紹這裡的新朋友。
四個老頭從頭到尾都用驚奇的表情訴說著他們的心情。尤其是皇甫紹成,他可是被當做英雄一樣,受到了無數大佬的讚揚。
等他們終於坐到聚賢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麻木了。
“怎麼樣,我勸過你們別把對賭太當真了,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倪永孝笑了一笑,他從劉建華那裡聽說過一點,但是當時真沒想到會是如此。
贏臻罵到:“都怪騰格和譚維不爭氣,他們要是成為會員,這種訊息我不是早知道了。還對賭個錘子啊。”
皇甫紹成不說話了,感謝般的對老季拱了拱手。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老季一開始就不想參與進來,並且一直勸說哥幾個做的別太出格。
皇甫紹成突然想到,如果昨晚自己沒想通,直接動用了更強力的商業手段,那將會給自己樹立一個怎樣可怕的敵人啊。
尚福林裝老好人,他已經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在附近買個宅子,以後有空就多來這裡坐坐。
正當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舞臺上傳來了陣陣琴聲,聚賢廳裡的眾人也開始安靜了下來。
只見一位宛若仙子下凡的女子,正在舞臺上彈奏古箏。
剛聽了一段,尚福林就彷彿身處夕陽映照下的萬頃碧波之間,自己化作漁民,漁船隨波漸遠而悠然自得。正要鼓掌,卻被季本淵拉住了。季本淵小聲的說到:“慢慢聽,不急。”
尚福林這才注意到,整個聚賢廳裡的人們,雖然都露出了迷醉之色,但大家或者盤坐著、或者品茶喝酒、或者輕聲交談,卻沒有一個人鼓掌叫好。從眾人的表現看來,並非他們不懂欣賞,而是有著那種獨特的文士風流的古韻,不願去打斷這絲竹之聲。
米婭已經透過了古箏演奏級的考試,今天是她第一次在聚賢廳裡給大家演奏。彌歌對這位神仙姐姐寵上了天,直接把《漁舟晚唱》這首曲子交給了她當做練習曲玩了。
第一段慢拍過去,琴聲逐漸加速,宛如湖面的波紋慢慢蕩起。
進入第三段快拍的時候,優美動聽的琴音若珠玉下落,又像是浪花激盪,刺激的全場聽眾都放下了茶酒,開始全神貫注。
不得不說,米婭天生的氣質再配合上她熟練的古箏按滑疊用手法,讓這首《漁舟晚唱》達到了視聽雙絕的地步。音樂彷彿湖面上的波光粼粼,開始讓人們沉迷其中、不自主的拍案叫絕。
一曲終了,餘韻尚在。
此時,米婭站起來半蹲施了一禮,會員們這才開始大聲稱讚,鼓掌的、拍案的、舉杯慶祝的鬧了起來。
“來來來,走一個。有如此雅樂助興,當浮一大白啊。”這裡年紀最長的陶仲濂直接提議。
眾人欣然應諾。
季本淵笑的燦爛,抬頭就乾了杯中酒。
尚福林、皇甫紹成、贏臻、倪永孝四人已經麻了。尤其是尚福林,他一直自詡川貴娛樂是華夏民樂的中流砥柱,現在聽過《漁舟晚唱》之後,內心的那點驕傲早已煙消雲散。
聚賢廳裡突然嘈雜了起來,眾人紛紛開始向著舞臺的方向拱手。
尚福林、皇甫紹成、贏臻、倪永孝四人轉頭一看,就見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頭站在了舞臺中央,拱手向四周還禮。順手還寵溺的拍了拍剛剛演奏的那位仙子。
“最近是遊山玩水的好季節啊。突然有些感觸,作了一歌一詩,拿來拋磚引玉。大家請坐,聽我唱來。”
然後,老人就開始招呼大家坐下。
贏臻拉著季本淵問道:“這位是誰,剛剛怎麼沒見過?”
季本淵呵呵呵的笑著回道:“他就是你們想見的彌山老哥。坐吧,咱們一起欣賞一下彌山老哥的大作。”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