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力,英文名daringbai,攝影師兼自由撰稿人。
聰明機警的他總能抓拍到一些讓人歎為觀止的圖片,並且他的散文詩也在歐羅巴和亞美利加有著不錯的口碑。
這八年來,白大力一反常態的總往一些比較危險的地區鑽,他的鏡頭下拍攝過阿非利加洲的血鑽礦場、拍攝過南亞美利加洲的森蚺、拍攝過中亞細亞朝聖之路、也拍攝過偏遠小國的種族屠殺。
剛剛從南極附近拍攝完捕鯨過程的他,疲憊的返回了紐西蘭的住處。
進門之前他習慣性的開啟郵箱,在一堆報紙雜誌裡翻到了兩個熟悉的信封,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發裡。
似乎在懷念些什麼,然後他開啟了第一個信封。
入眼還是那道美麗的身影,這次拍攝的地點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街口。敏銳的白大力一眼就看到了背景板裡唯一可以看清的招牌:《北海公園相親中介》,這立刻讓白大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翻過明信片,依然是剪短的一句散文詩:想人想的厲害的時候,也是淡淡的。像餓極了許多日的人聞到炊煙,但知道不是自家的。
神奇的心靈交流讓白大力立刻感受到了一種空虛和無奈,再加上背景中的招牌,讓白大力明白了一切。
想念的人是淡淡的,炊煙不是自家的。
白大力何嘗不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心痛的簡直如同刀子割入骨骼。
緩和了好久的情緒,喝了三杯烈酒之後,白大力才敢開啟另外一封信。
這一次是在醫院裡,背景是一大片白色的牆,但左下角那根透明的輸液管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白大力從照片裡那張強裝歡笑的臉龐上看出了失色的嘴唇,酒勁也開始壓不住心痛的感覺了。
白大力翻過明信片,看到了另外一句散文詩:國畫中總喜歡大片的留白,我現在似乎明白了。大片的白,大片的藍、大片的紅,純色帶著遼闊和空空如也,等著我來點綴這裡。
她生病了,在哪裡能有大片的白、藍、紅,白大力立刻就想到了醫院的病房。白牆、藍天、紅十字。
白大力瞬間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閃爍。
最後白大力按捺住了內心的衝動,她還能微笑的自拍,房間的牆壁上沒有太多的裝置,應該不嚴重。
是的,應該不嚴重吧?
門外突然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白大力站起來望去,社工正在往他的郵箱裡塞東西。
“哦~,daringbai先生您回來了?這一次是去哪裡冒險呢?”
“哈哈哈~,喬治,我剛剛從南極回來,去大海上拍攝了捕鯨船。”
“我太羨慕您的生活了,而我只能在這裡作社工。”
“平凡才是真理,喬治你要自信。”
“謝謝,祝你生活愉快。我走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目送喬治離開,白大力三步並兩步的跑到了郵箱前面,不一會就從報紙的夾縫中找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
回到屋子裡,白大力一口把酒乾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信封。
她的面色好多了,彷彿還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表情並不是很高興,但至少紅潤了很多。
白大力看到這些立刻笑了起來。
背景裡應該是一個公園,人山人海的,到處掛著一些看不清的小紙條。
這次的照片拍的並不好,應該是拍攝的時候被碰到了。不過隨後白大力就否定了這一點,因為他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隻手被一位老太太拉著,整張照片應該是在拉扯中拍攝的。
翻過明信片,白大力開始看詩:人是在等人的時候老下去的,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下雪了。長日近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將要受傷,也將要痊癒。
笑容停滯在白大力的臉上,隨後他瘋了一樣的開啟電腦,搜尋華國公園聚會的照片。直到他終於明白,這種到處張貼著紙片的公園聚會是什麼的時候,再結合照片的模糊和那隻老太太的手,白大力徹底坐不住了。
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將要受傷,也將要痊癒。
扎心、太扎心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將要受傷,去你妹的痊癒。
老子這八年裡練出來的膽子,是該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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