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為什麼開始沒想到這首歌?
這就要問問每一位聽過《一首新寫的舊歌》的人們,有幾位敢去聽第二遍?
有多少人讓這首歌的歌詞揪住了心,狠狠地無情的蹂躪出滿眼的淚水?
方興的潛意識,在無意識下,把這首歌藏在腦海裡最隱秘之處,輕易不會觸碰的地方。
這也是所有聽過這首歌的華夏兒女的一種共性,我們在這個延續幾千年的國度裡,總是把最深沉的感動,如同珍寶一般藏著,不願示人。
“含蓄”是華夏人獨有的情感處理方式,出了國門,見之寥寥。
方興這個時候也想起了宗盛老哥,就是那麼一個鬍子拉碴,毛裡毛糙的老男人。他總是能把風流往事嬉皮笑臉地講給你聽,如酒發酵,只有親身品過的人才懂他釀酒的技藝又多好。
在地球華語歌壇裡,論音樂敢稱教父的,只有他。
在聽到譚越有開始唱第二遍的時候,方興也祝福完了在地球上的父母,希望他們有一個幸福的晚年,那個之前不聽話的兒子,只能用歌聲記住他們了。
拍了拍身上的土,方興開始轉悠起來。
黃土高原上的夏日風景還是非常好的,漫山遍野的綠色中,總能給你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或許是一根狗尾巴草、或許是一朵變色的杜鵑花、或許是從荊棘裡挑出來的紅果子,算的咧牙,但也獨居風味。
不遠處有一片棗林,八月份這個時候,有的脆棗已經成熟了,綠茵茵的棗皮上,褪去了密密麻麻的絨毛,開始被一片一片不規則的紅色侵染著,味道那是甜裡帶澀,一顆就讓方興難以忘懷。
晚上的時候,幾個人都回到了西京市裡。
譚越也回來了,只不過帶著譚維早早的回家了,讓秘書招待方興和黃百潮。
第二天,方興拿著當初準備繼續炸場的稿紙,到了西北娛樂,親自交到了張三民這些老人的手裡,也算臨走時給幾位老人留下的念想。
《華陰老腔一聲喊》
八百里秦川,千萬裡江山,鄉情唱不盡,故事說不完
扯開了嗓子,華陰老腔要一聲喊,夥計哎抄傢伙
華陰老腔要一聲喊,喊得那巨靈劈華山
喊得那老龍出秦川,喊得那黃河拐了彎
太陽托出了個金盤盤,月亮勾起了個銀彎彎
天河裡舀起一瓢水,灑得那星星掛滿了天
天河裡舀起一瓢水,灑得那星星掛滿了天
什麼樣的山是最高的山,什麼樣的川是最寬的川
什麼樣的土是最美的土,什麼樣的天是藍格瑩瑩的天
漢子的脊樑是最高的山,母親的胸懷是最寬的川
故鄉的田園是最美的土,民心裡裝的是藍格瑩瑩的天
周秦漢,幾千年,咱面朝黃土背朝天
夢裡面黃河清見底,通天大路咱走長安
周秦漢,幾千年,圪梁梁,土塬塬
不怕汗珠子摔八瓣,老百姓盼的是日子甜
盼盼盼,甜甜甜...
咱盼了一天又一天,咱盼了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