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未曾穿上婚紗的血衣新娘兩次點明自己的身份,王詡知道,剛恢復意識的自己真的暴露了。
“我自認為演的應該還不錯,沒想到一個照面就暴露了。
可以的話,能告訴我,我的破綻在那裡嗎?”
“坤坤雖然嘴上厲害,但骨子裡怕他爸怕的要死,從來不敢先掛他爸的電話。”
“另外,我和坤坤從大一到現在一共交往了七年,我對他的瞭解甚至超過他自己。
他的一舉一動早就烙刻進了我的心底,你要是愛上一個人七年你也會和我一樣。”
“現在,輪到你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見血衣新娘玉玉十分執著於這個問題,王詡想了想以後決,定照實說:“在你愛人他爸罵他攪屎棍的時候。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雖然你看起來比很多女人還要漂亮,但確實不是我的菜。”
王詡沒有撒謊,他確實是在剛才聽到攪屎棍的罵聲時才甦醒。
不過,早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本能的察覺到了絲絲不對勁之處。
當了這麼多年單身狗,王詡自問挺講衛生的,但沒有潔癖的他家裡從未收拾不到一塵不染。
他甦醒的那個臥室,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有潔癖的女性花費大量時間收拾出來的成果。
單身這麼多年的王詡本能的便產生了反應。
要不是血衣新娘玉玉的幻術確實高超,王詡或許那時候就已經甦醒過來了。
洗漱臺上早就擠好的牙膏,餐桌上溫度恰好的早餐。
這些王詡從未享受過的待遇時時刻刻在提醒他,這很不對勁。
這不是一頭單身二十來的狗子該有的待遇。
直到聽到攪屎棍這三個字,性取向一直很堅定的王詡這才突然掙脫幻覺的催眠,真正甦醒過來。
“憑我對坤坤的瞭解,你應該沒有說謊,你先前輕薄我的舉動確實和坤坤的習慣一模一樣。
這場遊戲就此打住,你的心竅我不要了,你走吧。”確認先前輕薄自己的並非王詡,而是自己記憶中的戀人以後,血衣新娘玉玉的臉色瞬間好看很多。
“咳咳,如果我說不呢?”
“不?這麼說,你要想和我不死不休嘍?”說話之間,本來一身居家常服打扮的血衣新娘玉玉,瞬間化作穿著血色婚紗的新娘。
剎那之間,無盡寒意籠罩住女生宿舍樓。
自天台開始,絲絲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節的寒霜開始自天台蔓延。
見血衣新娘玉玉一言不合就要翻臉不認人,王詡不在壓抑自己的氣血。
頃刻之間,一道如狼煙一般的氣血瞬間沖天而起,盪開了他身邊三丈內的寒氣。
“你若要戰,我便戰。”短短七個字道出了王詡的底氣。
感受著身前宛如火浪一般的磅礴氣血,血衣新娘玉玉的眸中閃過一絲貪婪。
可惜,他的理智告訴他,單對單他未必能啃的下擁有這般氣血的武者。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放過送到了嘴邊的心竅。
已經得了耳、鼻、目、口四竅的他只差一道心竅就能擺脫腳下這棟樓的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