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當時處在奇特的狀態下,他是不折不扣的超水平發揮。如果現在哪怕他痊癒恢復,重新佈設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那一擊《月鳴崩音》,讓他發動十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次。
“師兄可好一點?”羅離避開瑾的目光,問韋勝。他如今的心態比以前要好許多,雖然韋勝曾經是他的劍僕,但如今卻是無空劍門的大師兄。
實力高,則地位高,本門規矩從來如此。
而且韋勝師兄的實力,如今無空劍門上上下下,沒有人再置疑。羅離面對瑾還有幾分爭勝之心,面對韋勝,心服口服。
“好多了。”韋勝語氣絲毫不像重傷病人,樂觀豁達:“估計再過段時間,便能痊癒。”
三人的傷都相當嚴重,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瑾和羅離一開始還是感覺有隔閡,但現如今也算得上共患難,漸漸關係有所融化,到後來,越談越投機。瑾以前一直不喜歡羅離,現在接觸下來,才發現羅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劣。相反,雖然有些時候會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些骨子裡的驕傲,但性情直爽,但不做作,是個真性情的人。
兩人之間打過兩次,兩次都兩敗俱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打出來的交情。
兩人對彼此的實力都相當佩服。
羅離對瑾自不消說,現在瑾早就成了東浮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他最後以一敵五,在東浮傳得神乎其神。以一敵五大家沒看到,但是松濤閣的那個恐怖大坑,卻是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瑾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每次大師兄和羅離說起這件事時,他心裡都是一陣發虛。而在他看來,羅離的實力比自己可要強得多。
忽然想起這事,瑾不由好奇地問:“師兄,那天我看到你面前好像有個女人,那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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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吶吶道:“那是我的劍靈。”
“原來師弟走的是化靈的路子。”韋勝恍然大悟,見瑾似乎不解,再想起這廝的不務正業,便苦口婆心解釋道:“修劍的法門很多,千奇百怪,無所不包。劍靈便是其中一種,講究的是培育劍意,塑體成靈。不過”
他不禁打量了羅離兩眼:“看不出來,羅師兄的感情倒是挺細膩。”見瑾依然不解,笑道:“修劍靈的人,大多感情細膩,算得上以情入劍。劍靈成形之初,需以心念以引,劍靈才能逐漸成形。”
瑾這才恍然大悟,羅離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
“本門終是劍修門派,師弟的劍訣可千萬不要荒廢了。”韋勝對瑾道。
“唔唔唔。”瑾心不在焉地應道,突然想起那件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崑崙玉簡,不由問道:“這次試劍會,名次出來了嗎?哪些人進了前十?”
韋勝搖頭:“我們都傷成這模樣,哪知道外面的情形。”
瑾轉向羅離,羅離亦是搖頭。
瑾只好道:“等小果她們下次來的時候問問。”三人這些天都是小果李英鳳幾人在照顧,一干師門長輩全都不見蹤影。
三人不知道,關於本次試劍會的名次問題,儼然成了一個大難題。
瑾最後那一下,打斷了比賽。天松子見松濤閣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壞,大為心疼,立即中止比賽。這個決定並沒有受到任何一位選手的反對,目睹那場恐怖的碰撞,他們早就沒有半點比賽的心情。
出來的修者,有許多人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精神恍惚萎頓。更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修者的陷入低迷狀態的時間,遠比其他人想象的要長,這讓他們的師門長輩們開始擔心起來。
由此可見,那次驚世駭俗的恐怖碰撞,給他們帶來的衝擊是多麼巨大!
但是對這場試劍會的主辦者天松子來說,他需要頭痛的東西很多。松濤閣的損傷,他可以慢慢修補,但是另一個問題他必須馬上解決,那便是這次試劍會的名次。
這是個極其棘手的問題!
由於比賽被中斷,最後松濤閣內的修者數目遠遠超出十位。而且這些修者基本全都是一些實力普通的選手。韋勝和古容平兩人最後兩敗俱傷,齊齊昏迷。而另一位耀眼的選手瑾,同樣重傷昏迷。
這前十名可就不好排了。
裴元然一行四人之所以這些天不見人影,就是被這件事給拖住。
誰能想象,一群金丹期高手在一個房間裡,像一群孩子一樣,吵得面紅耳赤。有人拍桌子,有人破口大罵,有人不陰不陽,總之熱鬧非凡。
當裴元然一行四人離開東浮殿時,饒是他們修為驚人,個個都是一臉疲憊。
素躺在病床上,即使在這個時候,她臉上依然蒙著一層黑紗。
“今天感覺好點了麼?”林謙頗為關切地問。
素點點頭,沒有說話。
林謙神色頗為自責,他取出一玉瓶,輕輕道:“沒想到這次累你受傷,是我的不是。這顆青華丹,對你身體大有好處,快點服下吧。”
素身體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