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垂涎的目光中,顧清嘉呆呆地接過這把飛劍。
劍約二尺七八,通體晶瑩剔透,有若冰塊雕刻而成,寒氣四溢。
天上掉餡餅,直接把她砸暈了。這把飛劍賣相不俗,顧清嘉很直接在心中把它轉換成晶石……
好多晶石……
施祥頻頻對梁洛施眼色,梁洛無可奈何地伸進懷中,掏了半天,有些肉痛地拿出一張摺疊的符紙,丟給顧清嘉,冷冷道:“神行符。”
顧清嘉此時幸福得都快暈過去了!
飛劍的價格她不清楚,但是神行符的價格,她還是有所瞭解。神行符對使用者的條件不高,是少數幾種煉氣期便能使用紙符。把此符貼於腿上,神行千里而不倦,比起她的風行紙鶴可要快得多。
小心翼翼地接過神行符,她看了一眼,心中便判斷這是一張三品的神行符!
乖乖!
這兩人出手好生闊綽!不過,她心中疑惑不減反增。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兩件東西,隨便一件的價值都超過她的全部身家,對方斷然沒有隨便送人的道理。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今日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過幾天我們再去無空山找你,大家一起喝酒!”
施祥笑著和顧清嘉告辭,和梁洛騎著青牛迅速消失。
顧清嘉呆立原地,看著兩人消失,過了半晌,忽然對眾女弟子道:“誰掐我一下,這是不是在做夢?”
七八隻手一齊伸了過來。
一聲慘叫,在山路間迴盪!
“師姐,你到底搞什麼鬼?”梁洛有些不滿道,一張神行符對她而自然不算什麼,但是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還沒那麼大方。倘若不是她對師姐信服得很,肯定不予理會。
坐在青牛上,施祥悠然自得:“她是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怎麼了?這個世上外門弟子多得很。”梁洛不以為然道。
施祥瞥了梁洛一眼,收回目光,不答反問:“師弟覺得顧清嘉天賦如何?”
梁洛語塞,過了片刻,才擠出一句:“不錯,比我強。”
“師弟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若苦練不輟,自然勝過她。”施祥怕師弟信心受到打擊,安慰道,但神色旋即肅然:“不過,如此天賦,無論放在哪個門派,只怕都是門中重點栽培弟子吧。可她居然是一名外門弟子!”
梁洛並不傻,頓時反應過來:“難道師姐想把她招入我們門中?”
“有何不可?如此良材,她無空劍門不識,豈不是成全我們?外門弟子重拜別派,她無空劍門找上門來,也理屈。”施祥冷笑道。
梁洛知道師姐說得沒錯,外門弟子的流動性極大,重拜別派的事情不勝計其數,若是把顧清嘉拐過來,無空劍門也無法在這上面作文章。
“這麼好的天賦,難道她長輩眼睛瞎了?會不會是長輩故意把她放入外門弟子鍛鍊?”梁洛提出疑問。
施祥笑道:“哈哈,還記得我誇她前程無量,她是怎麼回答的?她這般說,也就說明她肯定不是門中長輩放她歷練。仔細想想,我覺得有一種可能,估計是她的劍意剛剛領悟不久,她門中長輩還沒有發現。”
梁洛精神一振:“那我們何不趁機直接把她帶走?若是她回山,有了變故,那不是糟糕?”
“別急。我看她對我們戒備頗重,而且人也太多,現在勸得急了,反而難成。不若緩一緩,等過些天,我們再去找她,動之以情,誘之以利,相信必成。”施祥胸有成竹解釋道。
梁洛恍然:“師姐高明!”
兩人相視一笑。現在有機會,怎麼可以不珍惜?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脫胎換骨,她只是忽然明白了韋勝師兄的一些心情。執念,死而無悔的執念!每次一想到改容抹識,臉龐都會變得灼燒得痛,像在提醒她,曾經有雙手抹去了她的臉,曾經有雙手,抹去了她的記憶。這種深入骨髓的灼燒感,讓她無法容忍自己渾渾噩噩下去。
她要答案!
自己的起點有多低,她很清楚,她不想再浪費哪怕一丁點時間。她想盡辦法,絞盡腦汁,用盡手段,都要讓自己變強,讓自己擁有力量——她要答案!
人來人往的街道角落,她坦然盤坐,在那思考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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