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打遍家族子弟,深夜能嚇哭小孩子的彪悍女郎突然出現在司朗面前,說要和他單獨談談。
近距離看這個女孩,更能深刻體會到那種讓人目眩的明豔,恍若陽光般耀眼,甚至還沒看清五官,彷彿就被她獨有的氣質所吸引。
只是她手上把玩的大刀,給‘單獨談談’這四個字,渲染上一層說不出的危險。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有點不舒服。”司朗硬著頭皮道。
那位女人不耐煩地道:“哪裡婆婆媽媽那麼多事!快點去你屋子裡,我有話對你說。”
司朗愕然:“這不太好吧。”
“少廢話!老孃都不在乎,你個小男孩扭扭捏捏地幹什麼?”
小……男孩,司朗看著這個最多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姐姐,感覺額頭有汗珠滴落。
而她一邊說話,一邊那大得驚人的刀,刀柄有意無意地不離司朗。
近在遲尺的長刀和一塊鐵板沒什麼兩樣,這東西沉重無比真能拿在手上揮舞起來?連司朗也忍不住如此懷疑,這真的不是這女人出生時看錯了性別?
這傢伙一發拳打家中一眾兄長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司朗覺得自己捱上一記,結局不會比眾位修為比自己高深許多的兄長們好到哪裡去。
他一恍神,那個女人就徑自往裡走去,直接進了屋,然後隨手就把大刀扔在一旁,“哐當”一聲地板被砸出一個坑。
司朗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幾下,倒不是為了遇到無妄之災的地板,而是心痛這把上好大刀。
不等司朗說話,她就把自己扔到了司朗的椅子上,毫無坐相,隨意而又自在道:“一點也不舒服!”
留下這麼一個評價後,她就坐在椅子沿,兩條筆直的長腿交疊翹起,整個人攤在長椅上,毫不在意形象。
司朗終於忍不住說:“那是我的椅子。”
“知道是你的,那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張破椅子嗎,怎麼,老孃做你的椅子,你還敢不讓?”
司朗頓時敗下陣來,無奈苦笑,道:“姐,我的好姐姐。小弟我哪有那個膽。”
看到司朗的窘態,她頓時哈哈大笑,“有沒有人說過,你害羞的樣子賊可愛。”
司朗臉上掠過一層黑氣,聲音轉冷,“我是家族裡的男子漢,怎麼能說我可愛,我要像你那樣打遍家族無敵手。”
司晴單刀直入絲毫不帶遮掩地說,“我要去參加洗靈之路了,這個家就要交給你守護了。”
司朗心中凜然之餘,還覺得有點奇怪。司晴在家中稱王稱霸在外卻異常低調,以至於外面都知道司家嫡系少爺司朗的名頭,幾乎不聞司晴的名聲。
對於脾氣像炮仗一般一點就燃的司晴來說,這怎麼能讓她忍受,這也是活久見了。司晴難道轉了心思,想要往世家小姐方向發展了?
一想到這個場景,司朗渾身汗毛乍起,趕緊搖了搖頭,這姑奶奶怎麼會呢。這,這,太可怕了。
看到司朗沒有反應,司晴的手搖了搖,幾乎要伸到司朗鼻尖前。
司朗有些別彆扭問道:“是父親叫你來的?”
“他?”司晴哼了一聲,道:“和那個老傢伙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臨走之前想來看看,我這個不聽話的弟弟究竟有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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