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處置俘虜
大半日的功夫,塘州就派來了五千羽林軍騎兵,後方還有五千塘州步卒迅速趕來。就這點騎兵已經是南唐最後的家當,南唐大部分的騎兵都已經趕向青州救援,甚至連振武軍的騎兵營都分出了一部分,這五千人,還是趙飛揚出關後害怕被北遼襲擾而留在塘州的。
這些人本來是為了馳援振武軍用的,卻沒料到如今被派來接收俘虜!既要看守北遼俘虜防止他們作亂,又要分心鎮守塘州,提防可能遭遇的襲擊,塘州守將蒙烈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因而趙飛揚親自給他寫了一封信,告知他如何對待這些俘虜,尤其是防止他們在南唐境內發生譁變,一旦遭遇那樣的局面,對於南唐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解決了俘虜的事情,胡文昭的傳令兵就到達了這裡,趙飛揚得知興元府已經被攻克之後,立即把這裡的局面交給塘州軍,自己帶領虎賁營再度出發前往興元府。晝夜兼程,終於趕到興元府,胡文昭親自在城門口迎接趙飛揚,與他一同進入城池中。
“皇上,此役結束後,興元府僅剩三千青壯,其餘大多數或死在攻城戰中,或死在炮火之下,剩下的這些俘虜不知該如何處置?”
胡文昭問。
趙飛揚沒有著急回應,而是反問他,“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臣覺得留著他們也是禍害!不如殺之,雖然殘忍,卻能使我大軍後方無憂!”
“不成!”
趙飛揚沉吟一番後說道,“我軍此番進攻蜀地,絕非是為了攻掠城池而已,而是為了穩紮穩打吞下他們!興元府乃是入蜀要道,不論是我們還是北遼,都必須透過興元府才能圖謀蜀地,所以這一次我們要佔領這個地方。”
“因而這裡計程車卒我們不能殺,或者說不能全殺,至於百姓們那邊,進城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你做得很好!或許做不到秋毫無犯,可至少沒讓興元府的百姓們對我們抱有太大的敵意!”
胡文昭點點頭,表示聽從皇帝的安排,不過還是有些困惑,“為何不能全殺?難道皇上打算留下一部分人嗎?”
“當然,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見那些俘虜,朕教你一個可以分化他們的辦法!雖然這樣的做法很噁心,可畢竟現在他們還不是我大唐子民,朕不會傷及無辜,卻也不可能縱容他們!”
胡文昭不知道趙飛揚想的是什麼辦法,不過心中又不太敢問,只好帶著疑惑閉上了嘴。到第二日清晨,趙飛揚叫上胡文昭一起,兩人到了俘虜士卒的營地中。皇帝親自駕到,手下人立即把三千俘虜集合起來。
被關押了一日的蜀軍士卒們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縱使如此,俘虜中也不乏一些眼神兇狠之輩,趙飛揚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知道他們才是軍隊中的隱患!當然,從蜀國的角度來說,這些人也是最忠於蜀地的。
而其中的大部分人,表現得則是相當低落,十分畏懼唐軍士卒的鞭打與管教。趙飛揚給趙虎言語了幾聲,就讓趙虎走到了木臺前,開始朝蜀軍士卒們喊話。本來這種事情趙飛揚也可以親自去做,可他是皇帝,這種自降身份跟俘虜交流的事情還是沒必要的。
“蜀軍的弟兄們聽著,俺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俺們來蜀國可不是為了打你們的,是你們蜀國皇帝老二不講信用,我們才不得不出兵的。俺們皇上一向有不殺俘虜的習慣,所以你們大可放心,你們的命算是保住了!”
趙虎喊出這話,蜀軍士卒有不少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唐軍的巷戰讓他們感到十分後怕,精良的刀具,砍不透的鎧甲,還有整齊劃一的軍容,都成了他們的噩夢。尤其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哪怕兩三名唐軍面對數倍於己方的敵人,也不會有人畏戰的情緒,反而充滿鬥志揮舞著長刀向他們衝來。
更加離奇的是那些穿著輕甲手持一個鐵疙瘩的軍卒們,一開始蜀軍眾人還以為那是二線部隊,打算在他們身上下手,可是他們錯了,錯得相當離譜,當振武軍士卒排成三列用燧發槍攻擊他們的時候,蜀軍士卒們一個個直接嚇傻了!
對方的武器好像就不是這凡間所使用的,只不過冒出一陣青煙,就倒下了一片又一片的人。興元府中的蜀軍精銳曾嘗試做最後的努力,打算用衝陣的方式幹掉這些振武軍士卒,然而不論他們嘗試了多少次,都始終無法靠近這些人十米之內。
這樣的戰鬥令人絕望。
所以投降的蜀軍士卒們,大部分已經對活下去沒了希望,只奢求唐軍不會折磨他們,否則的話簡直會生不如死!如今聽到還能活下去,有多少人不因此而開心振奮?大部分人可都有妻兒老小,這些人就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大理由!
趙虎在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又到趙飛揚身邊聽趙飛揚的交代,而後再度走到眾人面前,朗盛道,“不過,想要活下去也是有條件的!俺們可以不殺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從蜀地離開去我大唐境內,只要做滿三年的苦工,我們就會放你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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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那麼簡單!
蜀軍士卒們這下鴉雀無聲,活下去固然好,可去南唐三年才能回來,這種事情誰敢打保票?萬一死在了南唐怎麼辦?離開鄉土可不是眾人願意的!
一陣寧靜過後,就是蜀軍士卒們發出的抗議聲,這些蜀軍士卒沒想到的是,如何皇帝真想讓他們去南唐挖礦,何必跟他們商量?直接帶走不就夠了!什麼時候俘虜還有討價還價的地步?
越來越多的蜀軍士卒發生了反對的聲音,聲勢越來越大,趙飛揚卻未加阻止,一直等到全部的蜀軍都加入了抗議的陣營中,趙飛揚才終於下達了一道命令。
趙虎又一次作為皇帝的代理人開口,“你們不想去大唐境內也可以,俺要你們做一件事情,只要你們做到了就可以不用去大唐,還能夠活下來!”
趙虎剛剛說完,趙飛揚就命令士卒們從三千人的隊伍中抓出了一些典型,比如在抗議中尤其激憤的,還有那些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傢伙,總共抓了不下三四百人,全部都按在高臺上示眾。
趙虎把離他最近的一個蜀軍士卒給一把拽上高臺,這是一個年輕人,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膽小,渾身都在顫抖個不停。趙虎的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後遞給他一把長刀,讓士卒帶過來一個被捉住的傢伙。
“看到這個人沒有?用這把長刀砍掉他的腦袋,你就能活下去!”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就是你死!你說說,是讓他活下去還是你自己活下去?你家中還有親人嗎?這般年紀是否婚配?如果你死了的話,你的父母又有何人照顧?家中妻子是否會改嫁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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