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竟然還會有怕的時候?倒是稀奇事兒。”
“可不是,聽說你家那個,哪一次不是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臉都被你撓爛了也不敢吭一聲,就連你家婆婆,都不敢使喚你半句。”
“你們知道什麼?我家裡那個窩囊廢,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他竟然還敢瞞著我再外面養外室?連孩子都有了,可惜啊,那個女人不爭氣,只給他生了個女兒。我不給他銀子,他現在哪裡還能管那個女人的生死?至於我婆婆,沒有我的銀子,她能有奴婢下人使喚?身邊侍候的人就有四個,如果沒有我,她還得在村子裡挖地種田呢,所以,她們家能娶到我,不知道得多感恩涕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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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說,你給哪一戶人家做媒了,把你嚇成那樣的?”
“就是,能把你嚇成那樣的,我們倒是想不出來了。”
只見那個今兒個早上去了程府的媒婆,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才醉醺醺地看著身邊的人,道:“不僅你們想不出來,我也沒想到啊,本來以為今兒個一大早,喜鵲枝頭叫,是有什麼好事的,本來也以為是好事,今兒個天還沒亮呢,這趙家的人就來找我,請我今兒個給他們家的大公子提親,你們知道趙家想要娶的女子是哪一戶人家的嗎?說出來嚇你們一大跳,那樣的人家,平日裡哪裡是我們這等身份的人能幫著做媒的,也就是我在這金陵城裡還有那麼點名聲,這趙家才找上我的。”
“好了好了,你趕緊說說,那女子是哪一戶人家的?說完咱們好繼續喝酒。”
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煩地說著,廢話聽了那麼多,她只想快些知道到底是多厲害的人家。
“喝酒,咱們是要喝酒,今兒個,我可不就是找你們出來喝酒壓壓驚的嗎?來,幹......”
“行了行了,你先把話說完,等咱們安慰安慰你,再給你壓驚。”
“對對對,繼續說吧,是哪一戶人家這麼的有能耐?竟然能把你嚇成那樣?”
丁媒婆還是喝了一口酒,之後才晃晃悠悠地說道:“你們說,是哪一戶人家呢?現如今,在咱們金陵城,在咱們大興國,是哪一戶人家最厲害的?最惹不得的?你們猜得出來嗎?你們不會連這個也猜不出來吧?那還真是蠢到家了。也難怪你們做的媒,都不如我。”
幾位媒婆互相對視一眼,眼底皆是閃過一絲嫉恨,雖然她們在一起喝酒,可不代表她們之間的關係就非常好,同行相忌,她們也不過是表面上的情意罷了。
“那你說說,既然我們都猜不出來,你就別釣咱們的胃口了,趕緊說吧,再不說,咱們可就不陪你喝酒了,這就回去陪孩子去。”
“可不是,咱們放著正經事不做,出來陪你喝酒,還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咱們來了,你就這麼釣咱們的胃口啊。”
“好了好了,不生氣,你們可是我的好姐妹,你們讓我說,我就說,要說咱們金陵城,乃至整個大興國,先如今最風頭正盛的,自然是程家,今兒個啊,就是趙家請我到程家說親,想要求娶他們程家的二小姐。
本來這事兒吧,我也不覺得會有多少勝算,可到了程家,聽了程家大夫人,也就是程二小姐的親孃說的話,也覺得這親事,指不準就能成了,這事兒鑰匙成了,這媒人禮金肯定不少,對吧?”
其他幾人聽了丁媒婆的話,都是目光閃了閃,那還用說,聽說那定王和定王妃可是非常有錢的,如果這親事成了,僅是這定王和定王妃給的銀子就不會少。
不過她們也不用妒忌這丁媒婆,今兒個的親事,指定不成,不然丁媒婆此時也沒空陪她們在這裡喝酒。
“本來大家都談得好好的,可謂是賓主盡歡,和程大夫人也是挺高興的,我都以為這親事,不離十了,哪成想,沒多久,這定王妃來了,你們那是沒有見過那定王妃,真真是個天仙一樣的人兒,你們肯定沒見過比定王妃更好看的人了,反正我是第一次見這麼像天仙的人兒。
那定王妃見著趙夫人,都沒搭理她,一開口,我以為人家定王妃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咱們這些人,就算那趙夫人是二等誥命,可聽說那定王妃連皇上都不用行禮,又豈是會把這麼個爾等誥命夫人放在眼裡啊?
可真正的原因,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這個,不是因為定王妃高高在上,眼裡看不見咱們,那定王妃,可真真是個孝順的,對程老夫人那是不知道有多孝順,對程大夫人也是頂頂好的,我懷疑啊,那定王妃不待見我,不待見趙夫人,完全是趙夫人的原因,我啊,今兒個算是被趙夫人完全給坑了。
本來以為那趙大公子,是個好的,畢竟,咱們可都是聽說過的,那趙大公子的學業,書院裡好幾個先生都誇了的。可誰知道,那趙大公子不僅將花魁贖出來養在外面,聽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那花魁就已經有了他的骨肉。
這花魁也就罷了,不過是個下賤的人,她肚子裡的孩子,一碗藥進去,也就沒了。可那趙大公子還欺辱那些村民,搶他們的東西,還有村子裡的好人家的女兒,被他看上了,想要搶了去,人家不答應,就將人父母打了個半死,後來那女子被逼得只能跳河自盡。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了,就做了這麼多的缺德事兒,這樣的人,程家的人能看得上?定王和定王妃能看得上?就趙家大公子這樣的人,也敢上程家求娶程家的女兒,也真真是太大膽了。這不,這定王妃自然是非常生氣的,程家的人也非常地生氣,估計啊,這趙大公子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人家要把這事兒,捅到皇上那裡呢。這趙大公子犯的事,真要讓皇上去追究,那還了得?趙大人在皇上面前再得臉,估計也保不住定王和定王妃不肯放過的人。”
幾位媒婆聽到那定媒婆的話,都不做聲了,幾人對看一眼,紛紛站起來。
“我想起來我還得去李家一趟,這一門親事,有些事兒還要和李家說清楚。”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袁家那裡我也要過去的,這事情還真的急,瞧我這腦子,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我家福兒該到家了,我得趕緊回去,一個月沒見了,可把我這當孃的給想壞了。”
幾位媒婆紛紛離開,而丁媒婆此時也喝的幾乎不清醒了,看到幾人都走了,她倒是嗤嗤嗤地笑了起來。然後趴在桌子上,似乎是不省人事了。
梓兒收回視線,看著北辰洛,道:“那幾個媒婆,不會是你找的人吧?”
北辰洛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娘子!”
“真殲詐!”這樣一來,這個媒婆估計在金陵城也不好做了,雖然這個媒婆隨了趙夫人一同去的程家,可也不算犯了多大的事,只是作為媒人,對自己做媒的物件完全不瞭解,也敢閉著眼睛拉郎配,著實是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因此她不能在媒人這一行業繼續做下去,也完全是咎由自取。
免得害了更多的人家的兒女。
“好了,走吧,今兒個晚上,本王說要獎勵你的,該回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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