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人查到的這些事情,他瞞了皇上,而把訊息告訴了定王和定王妃。
如果皇上得知康大人一早就清楚這麼多的事情,恐怕康大人的官位,也就到頭了。
康大人隱瞞皇上這麼重要的事情的原因,董公公沒有馬上去深究,不過他現在更想要知道的是,定王妃為何當著自己的面,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按說康大人是為定王妃辦事,定王妃總不該講康大人一些最好不讓他人的事情說出來,可定王妃偏偏說了,且還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定王妃有何目的呢?
董公公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早就有了許許多多的彎彎繞繞的腸子,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他也是需要在心裡思慮過無數遍,才會有所結論。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得那麼久,不可能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得到皇上的重用。
只是,即便他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也依然想不明白定王妃的用意。
難不成定王妃是知道康大人的所作所為,總不可能永遠都瞞著皇上,她現在也讓自己瞭解了康大人所做的事,就是希望自己在皇上的身邊,有機會的話,再康大人需要的情形之下,幫他一把?
董公公猜來猜去,也只猜到這麼一個可能,可他即便認為自己猜對了,卻也不能確定。總不能開口去問定王妃吧?
“董公公,康大人奉你們皇上旨意,聽從我們的吩咐,追查國師勢力的下落。本王妃在就的姐姐被人擄走之時,就開始懷疑到國師的人的身上。因此,本王妃覺得查到本王妃的姐姐之後,就能更好地查到國師的人更多的線索。至於追查過程中所查到的情況,本王妃沒有讓康大人告訴任何人,其原因,就是不希望打草驚蛇。
只是本王妃和康大人沒有想到,擄走本王妃姐姐的,竟然是彩鈴公主。你們皇上日理萬機,這些事情,就沒必要一一告訴他,儘早查到國師的人都隱藏在什麼地方,這才是你們皇上想要的,對不對?”
“定王妃所言極是,皇上乃是一國之君,每日裡需要處理的政務非常多,因此這件事既然皇上讓康大人聽從定王和定王妃的吩咐,那就自當如此。”
董公公只是不小心瞄到了定王清冷淡漠的淡淡一撇,可即便只是這樣,定王周身強大的氣勢和壓力,也足以震懾董公公,讓董公公心生懼意。
“董公公不愧是你們的皇上身邊最得用,也最得你們皇上看重的人,就憑董公公你如此地為你們皇上的身體著想,我們也不能讓董公公你難做。”梓兒的話,給了董公公承諾,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承諾,董公公一點也猜不出來。
他,不知道是該相信定王妃,還是不該相信?
只是如果他對定王妃稍有懷疑,那麼,該擔心自家安危的人,就是他了。
“老奴謝定王妃恩賜!”
董公公的這一個感謝,是非常地真誠的了,除了皇上,定王和定王妃估計是他這一輩子,第二個在感謝他們之時用到“恩賜”這個詞的人。
“星一,讓人給董公公和康大人準備一些咱們延州城那邊種植出來的茶葉,然後咱們西瑞國帶來的美酒,也各給董公公和康大人準備一些,送到他們的府上。”
與董公公和康大人之間的事情談妥了,梓兒的心情似乎很好,桌子上的點心不僅造型好看,而且味道也非常讓梓兒喜歡,因此,這幾碟小點心已經讓梓兒吃了一半。
“主子,”
沒有多久,關著彩鈴公主的那一間屋子的門開啟了,白玫和白蘭一同走了出來,梓兒和其他人的目光,都齊齊看著白玫和白蘭。
“如何?”
北辰洛待白玫和白蘭走近,清冷的目光看向她們,眼底霧靄沉沉,臉色冷若寒霜。
“回主子,彩鈴公主身上一共有了六十三處傷口,身上的傷,和程三小姐所受的傷,沒有多大的差別。彩鈴公主如今的精神還不錯,並沒有暈過去,屬下們剛才從彩鈴公主那裡審問出來的事情,全都已經記錄在冊,而彩鈴公主也已經畫押。”
白玫語罷,把手裡的幾頁紙遞給了定王,梓兒則是端著茶杯,唇角是一抹讓人看著,覺得有些慎得慌的淺笑。
康大人和董公公兩人聽到定王妃身邊的侍女的話,皆是微垂著雙眼,眼底是如看到風雨過境般的震驚,他們沒有想到,定王妃竟然會讓人如此地對待彩鈴公主,真真對彩鈴公主用刑,且還是依據程三小姐身上的傷口來對待彩鈴公主。
而且在此過程中,定王妃的侍女,竟然那麼快就審問完了彩鈴公主,而他們,卻沒有在一旁,壓根就沒有聽到半句彩鈴公主說出來的有用的話?
那皇上的意思,他們明白,可是他們卻沒能依照皇上的意思行事,審問彩鈴公主之時,將彩鈴公主的一言一行,全都稟明皇上。
定王和定王妃的意思,是希望彩鈴公主說的,不該讓他們皇上聽到的,就不讓他們的皇上聽到嗎?
董公公和康大人都不知道,此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如何向皇上交代。
如果定王爺和定王妃不把審問彩鈴公主之時,得到的情況告訴他們,那他們是否應該開口問?如果定王爺和定王妃不說,那就表明定王爺和定王妃不願意讓他們知道?
別的事情,都好說,即便沒有多瞭解也不要緊,可主使彩鈴公主的人,到底是誰?如果這些他們都不知道,那麼皇上那裡,他們就等著皇上的責罰吧!
董公公和康大人此時深深地覺得,和定王爺定王妃牽扯到的事情,都是非常地棘手,也讓他們打從心底地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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